馬都見李炎點頭,心中雖有些許疑惑,但一想起時寬前幾日跟他所言的事后,立馬正了正神,“殿下,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吧。”
“馬都,虎鷹幫的人如何了?最近一直沒空召見他們,過些天你把那位任由帶過來讓我見一見,我得好好跟他深度的談一談。”事情已經有了具體著落安排,李炎突然問起了虎鷹幫的事情來。
李炎知道,眾方道們就這么些人,即便他們也想加快進度,那也是分身乏術。
能把這采購火藥材料這事交給虎鷹幫的人來做,那也是一種人才利用。
馬都回應道:“殿下,他們現在老實的很,連我曾經答應給他們結的事后錢他們都沒敢提。不過,他們人數也夠多的,吃喝拉撒什么的都得我們管,最近我也在頭疼,怎么向殿下回復此事呢。”
“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人家拿命出來拼,要是連尾款都不給人家結,人家心里可就有很大意見了,說不定還會生出麻煩出來。給,如數給。”李炎到也不心疼他那三萬貫錢。
人家三千人出來,至神臂城一戰后,損失了近五百人。
而到了成都這一路之上,一些虎鷹幫幫眾因傷過重,又損失了幾十人。
總加起來,人家虎鷹幫為了接李炎這趟活計,直接損失了五百多號人,要是李炎連這點錢都不舍得,又怎么可能收得了他們呢。
況且。
李炎還想通過虎鷹幫,把這長安城的各幫會閑雜人員給收攏到西川來呢。
這些可是兵啊。
如訓練之下,成不了合格的兵,那也是壯勞力的。
有了李炎的安排,眾人開始行動。
去西北營的人去西北營。
去采點的采點。
眾方道們各司其職,一點都不拖沓。
空閑下來的李炎,來到節度使府的內院,尋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始思量起郭釗來。
郭釗暫時還離不開西川。
各種事務還在交接中,郭釗就算急于想離開西川,那也不行。
況且。
長安那邊召他回京的圣旨還未到,即便他郭釗已經行將就木了,那也得等圣旨不可。
思量半天后,李炎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時寬問道:“時寬,郭釗那兒子郭仲詞領的是什么軍職?”
“回殿下,郭仲詞乃軍中虞侯。”時寬回應了一聲。
虞侯。
也叫都虞侯。
乃是藩鎮的親信武官,更是這軍中執法長官將領。
郭釗任命自己的兒子為這虞侯軍職,而非兵馬使,李炎到是有些奇怪。
兵馬使等同于軍中副帥,如節度使不在之時,可以總管全軍。
可這虞侯反到是只能行執法,卻是無法調用軍隊。
李炎想不通,“時寬,你說郭釗怎么會任命自己兒子為虞侯而非兵馬使呢,難道他這是避嫌嗎?”
“有可能,畢竟他郭釗乃是皇親國戚,如任命自己的兒子為兵馬使或者副使,必然會引起朝廷中的朝官們的抨擊的,所以郭釗如此做法,想來就是為了避嫌,同樣也是為了安朝廷的心吧。”時寬回應道。
李炎點了點頭,“你說我要是把郭仲詞留下來,郭釗會如何想?”
“這個...依郭釗的身體而言,郭仲詞必然是不肯留下的,除非郭釗下令。”時寬猜到了李炎的想法了。
李炎輕輕一笑,“一會你去買些禮來,下午我去看望一下他郭釗郭使君。”
李炎的目的很簡單。
西川表面上看起來挺穩當的。
其主要原因嘛,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郭釗在西川待了一年多,一年多的時間里,想來已經掌控了西川各軍大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