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更是知道,郭釗前腳離開西川,后腳就得掛在路上。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又要承受這路途的顛簸之苦,那更是死得快。
圣旨為大。
李炎即便是親王,如要是不尊圣旨強留郭釗,那也很容易被人找事,說不定落下個謀反的罪名來。
郭釗這種外戚,那更是如此,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
靜室還需要驗證,然后再修正。
這是他李炎的急需的東西,他還要收服趙韋,以及高天德他們呢。
這兩個雷要是不排掉,李炎必將會被動無比。
殺?
李炎到是想過。
可自己在西川,要是沒幾個自己人在王守澄身邊,他李炎可就成了瞎子了。
而且。
李炎還想利用這二人潛伏在王守澄的身邊,也好給自己糾出這西川屬于王守澄一系的人員呢。
兩天后。
靜室基本已經搞定,甚至,節度使府的靜室效果,要遠超自己在長安王府的靜室效果。
測試后,李炎走出靜室,長呼了一口氣,“時寬,你認為你在靜室里能抗多長時間?”
“殿下,屬下可抗不了多久,最多半個時辰就得瘋了。”時寬對靜室的可怕那是心有余悸。
雖沒有被強制體會過,但這靜室在他們的搭建之下,早就體驗過兩回了。
甚至。
將來還要體驗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
因為李炎還要在軍營中建造靜室,為的就是用來制服那些刺頭,更或者也是用來對付一些敵人的。
靜室搭建完畢。
李炎到也沒有急著把那統軍趙韋和高天德等人弄過來。
因為郭釗離開在即,李炎也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些事。
第三日,晨光熹微之時。
李炎就已是帶著整個節度使府重要人員,擺出一個大陣仗出來,站在成都府的南大門處,靜候著郭釗。
天明。
郭釗的車馬行來。
郭仲詞率先奔到南大門前,向著等候多時的李炎躬身一禮,“殿下,家父受詔,今日離開成都府,屬下想送我父親離開西川,還請殿下準許。”
“仲詞,不得無禮。殿下,我兒不知規矩,郭某在此向殿下道歉了。”馬車上的郭釗,見自己兒子跑到李炎的面前說這等話,他這個做父親的雖說欣慰,但也明白自己兒子已經屬于李炎的屬官了,可不能亂了規矩。
李炎輕輕的笑了笑,“郭使君,仲詞一片孝心,本王要是不同意他的請求,那不就是說明本王不孝了嘛。準了。”
“郭使君在西川任職一年有余,安邊慰民,勞苦功高。本王今日特意前來送上一程,還請郭使君出城。”李炎不待郭釗說話,直接向著郭釗行了一禮。
郭釗沒想到。
李炎一個親王還向他這個可以說離了任的使君行禮,心中甚是感動,躺在馬車上,向著李炎拱手一禮,“郭某多謝殿下,殿下乃是大才之人,還請殿下好好管教仲詞,郭某在此先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