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釗接過單子,掃了一眼之后,這臉立馬就鐵青無比。
名單上。
上到自己的兒子,下到自己的親信將領。
這要是幾個十個的,他郭釗到還能直接調給李炎使喚。
可這名單上,全是他郭釗的人啊,沒有一個不是他一手提起來,且有著才能的人。
但話已出口,郭釗要是當面反悔,他這老臉估計都得丟沒了。
郭釗心在滴血,但為了不失剛才他那一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言,最終,他看向李炎,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殿下這是有備而來啊。真沒想到,殿下這要人,卻是把郭某所有的人都給要了去了,就連我那沒用的兒子都要了去,郭某佩服。”
“郭使君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仲詞跟著郭使君也有好些年了吧,想來早已深得郭使君的真傳。本王如今也只是向郭使君借用一二,說不定仲詞以后還能子承父業,為國建立一番功業呢。”李炎笑著說道。
郭釗靜靜的看著李炎,心里卻是活動開了。
‘仲詞要是跟我回長安,朝廷或許會因為我的原故,給仲詞的品階提上一二,可最多也只是一個正六品職罷了。仲詞要是跟著李炎在西川,說不定還真能建一番功業......’
郭釗心里想什么,李炎雖不知道,但從郭釗的眼中卻是能看出來,郭釗被自己的話說動了。
郭釗有五子。
老大郭仲文,此時已是秘書丞了。
老二郭仲武,目前也只是一個中州長史。
老三郭仲禮,目前乃是一下州司馬。
而老四郭仲詞嘛,卻是跟隨著郭釗,做了這西川的軍中虞侯,這也算是因父得到了庇佑。
至于老五郭仲恭,目前在將作監,品階也不高。
五個兒子,老大至老三皆不是嫡子,只有老四才是嫡子。
有道是。
在這個時代,嫡高于庶,更何況還是像郭釗這種皇親國戚之家。
郭釗心思活動不已。
到了最后,貌似想明白了似的,輕輕的向著李炎點了點頭道:“即然殿下看中了名單上的人,而郭某也已放出話,如再婉拒殿下,那到是郭某的不是了。”
“郭使君真乃人中豪杰也,那本王在此多謝郭使君了。”李炎得到了自己想的,心中甚喜。
李炎要這些人作何用,郭釗用屁股都能想到。
西川各軍之內暗潮涌動,如沒有這些人壓制住,李炎還真怕蘇裴二位典軍壓不下來,到最后又演變成軍亂事件。
即便郭釗在回長安的途中掛了,有著郭釗的兒子在西川,那更是可以壓制住的。
得了自己想要的李炎,到也沒有直接起身離開,而是與著郭釗繼續聊了一會話后,這才離去。
時過半個月。
該做的交接事物,基本已畢。
而此時,長安那邊召郭釗回京的圣旨也送達了。
某日。
李炎正在節度使府上試驗靜室的效果時,李炎的四侍衛之一的袁正守來到靜室,“殿下,郭使君派人來說,他三日后準備離開西川返長安了。”
“該來的要來,阻也阻擋不住。正守,你去幫我安排一下,送些禮到郭釗那兒去,另外代我傳個話,就說三日之后本王會親自送他離開成都府。”李炎知道,郭釗也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
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