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這些個大老粗們,想笑吧,又覺得這些人可憐。
不想笑吧,又憋得難受。
‘難怪這些人會成為別人的狗腿子,就這腦袋瓜子,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故意為之的。’
可李炎卻是不知道。
人家問的這么直接,并不是真傻,也不是真粗。
就是故意的。
他們瞧不上李炎這個節度使,更是沒有把他李炎放在心上。
在他們的心里,李炎這個親王,被王守澄等人以發配的形式被弄到西川做這個節度使,等同于成了宦官集團心中要除掉的一個親王罷了。
至于什么節度使,他們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敢得罪宦官集團的人,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而且。
就李炎從長安帶來的這些人,他們認為,如真要是西川發生大軍亂了,他們一個沖鋒就能解決掉了。
他們又怎么可能會懼怕李炎,更是不會把李炎當作一個有實力的親王來對待呢。
一來就提軍響。
李炎心中一開始還真以為這些大老粗們這是真粗。
但他心里同時也有另外一個聲音,那就是這些人是想給自己提前上眼藥了。
“軍響之事,每月都有定量,而且時間也早已定下。如本王提前發放給你們兩大營,西北大營,以及其他各州的將士們必然是有意見。如果你們缺錢了,本王到是可以借上一些給你們緩一緩急。”李炎雖第一觀念是認為這些人是大老粗,但想著他們能坐上這軍中將領之職,想來肯定不是那么簡單之輩的。
他們怎么可能會缺錢。
西川的軍響,那可是直接發放到他們手中,再由他們發放給營中將士的。
錢都到了他們的手上,要是不弄點,那可就真對不住他們頭上的將領之職了。
不過。
這樣的情況,放在唐國當下,各地基本都一樣。
上下其手,根本沒有把底下的士卒當一回事。
只要把下面的頭頭們給穩住了,那一切就好辦了。
哪怕有個別的士卒有意見,那也別想鬧起來。如真有人因為軍響之事要想鬧事,不整死他那才怪。甚至,只要他敢鬧,不出第二天,那人的尸體估計就會被沉江。
馮祥望了一眼左邊的許忠。
二人隨即眼神交流。
片刻間,二人像是達成了某種統一。
馮祥向著李炎抱拳道:“殿下,軍響之事雖已定量且定了時日發放,可軍中將士們的甲胄也多有損壞,而且各種物事都得修繕。末將聽聞,最近南詔國蠢蠢欲動,所以,我等期望殿下能多下撥一些錢糧來,也好應對南詔國的襲擊。”
“是啊,殿下,馮將軍說的沒錯。經上次南詔國入侵我唐國始,我各大營的軍械多有損毀,如南詔國再次發兵襲擊我國邊境,我等亦無法應對啊。殿下,末將請求殿下多下撥些錢糧。”許忠一見馮祥開口了,立馬有樣學樣。
可他的有樣學樣,根本就是與著他馮祥貌似早就商量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