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淡淡的看著這二人表演。
心中卻是盤算開了。
‘看來,這些大老粗們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么不堪啊。軍響弄不到,就開始打錢糧軍械的主意了。難怪當初郭釗提醒過我,讓我多多注意這兩大營的人。’
李炎已經開始正視了。
老粗并不粗,而且還挺有主意的。
李炎輕輕的拍了拍椅把,站起身來,指著吊在不遠處的王三道:“時寬,他說他背后的主人是李宗閔。李宗閔讓他要放火燒了我的王府,想趁王府著火大亂,把我的王妃抓走。你說,依著我唐國律法,他李宗閔該判何刑?”
李炎并不直接回應他們這些人的話,而是指著王三說起李宗閔來。
當李炎的話一出。
許忠等人這臉上頓時有些詫異。
他們乃是牛黨一系之人,而當李炎說李宗閔想要綁了他的王妃,這事他們并不知道,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李炎這么一說,西南大營的許忠幾人,這臉色立馬就不自然了,感覺李炎這是故意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事。
至于李炎所說之事是真是假,從眼下的狀態來看,他們心中認為有可能。
反觀東南大營馮祥等人,此刻到成了看熱鬧的人了。
一旁的時寬見李炎發話,頓時明了。
“殿下,依我唐國律法,謀害宗親,王三砍頭,奪其李宗閔李尚書之爵,免其職,抄其家。世代不可再參加科舉,世代不可為官為吏。”時寬看向李炎,大聲的喊道。
李炎回正身子,望向許忠。
李炎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們不是牛黨的人嘛,而李宗閔不是你們牛黨的主要人物嘛,那我就拿李宗閔來說事,看看你們又如何應對。
許忠等人的臉上不自然,李炎自然是瞧得真真的。
其實李炎也知道,拿李宗閔的事嚇不倒這些人,隨之淡然而笑道:“你們看,本王這里事情不少,讓你們看笑話了。時寬,一會你代本王寫封信回長安,順便把他的口供遞上去。”
李炎話一落后,時寬立馬點了點頭應下,但時寬卻是知道,李炎這番話,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而此時的李炎,又再一次的說道:“對了,剛才你們說到要多下撥一些錢糧給你們修繕軍械之事,此事可以。不過,你們需要把軍中軍械的損毀情況以書面形式遞呈于本王,本王到時候會依著書面的數據下撥錢糧。”
要錢糧。
好辦。
錢糧而已,李炎身為這西川節度使,有權批復與不批復。
但就看你這書面申請寫得怎么樣了。
不過。
此刻的李炎,心中卻是臨時起了一個計劃。
“殿下此言可當真?”馮祥一聽李炎的話后,雙目一睜問道。
李炎依然淡然的很,輕輕的點了點頭,“軍械乃將士們的保命之本,更是重中之重。本王原本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全數把原有的軍械換掉,重新向朝廷要一批新的來。甚至,連軍中馬匹,我都準備換掉其中七成左右,好應對南詔國這個白眼狼。”
李炎的話一出,馮祥、許忠等人的臉上,立馬顯露出貪婪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