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怎么了。
就算是親舅舅又怎么了。
李炎可不在意他廉恭甫是不是自己的親舅舅,也不在意他廉恭甫是否會向長安,自己那位母親告狀了。
一個連一點的眼力見都沒有的人,李炎真想把這貨送回長安,讓他自生自滅。
要不是因為要考慮一下自己那位母親的心情與臉面,李炎早就讓時寬把這貨扔出節度府了,省得他在自己的耳邊聒噪不停。
廉恭甫見李炎頭一次直呼他其名,頓時緊張了起來。
上次。
李炎放下話說過,如他再爭權奪勢,借他乃是李炎的舅舅的身份如何如何,李炎就說要一刀宰了他。
對于這樣的話,廉恭甫到也沒往心里去,只是認為李炎這是說的氣話罷了。
可如今。
李炎的一句直呼其名,這讓廉恭甫心里頓時即緊張,且又失望之極,同時,心里也開始帶著怨恨。
心中帶著失望與怨恨的廉恭甫,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節度府。
而李炎卻是頭大的不行,真心不知道該如何讓這貨的思想調整過來。
來西川之前。
廉恭甫與他李炎所說的話,那真是漂亮之極,說什么絕不拖他李炎的后腿,還說什么知道西川水深。
可如今。
隨著李炎掌了這西川的權之后,他廉恭甫到是開始有些飄了。
這一飄,都自認為他李炎這個外甥,已經不把他這個舅舅當一回事了。
這不。
一回到西北大營的廉恭甫,心中帶著怨恨,拿起筆就給他的那位姐姐寫告狀信了。
信中之言,把他李炎說成了一個數典忘祖之輩,更是把李炎說成了一個不顧親情,只顧利益的親王。
信中還言,說要讓他的這個姐姐,好好訓斥一下她的這個兒子,好讓李炎能夠知道親情的重要性。
廉恭甫寫信回長安的事情,李炎得了消息后,一笑了之。
“殿下,你舅舅他,我看還得殿下好生相勸才行。畢竟,他是殿下的親舅舅,打斷腿還連著筋呢。”時寬見李炎對于廉恭甫不喜,到是出言勸慰起李炎來了。
李炎無奈的干笑道:“唉!你要是有著這么一位舅舅,你也會煩的很。要不是因為我母親,我也不至于把他帶到這西川來。什么都不懂,還盡想著往上爬。上面的位置真是那么好坐的嗎?就他廉恭甫的腦袋,給他一個宰相之職坐一坐,估計不出幾天,就得被人挖坑埋了。”
廉恭甫能力如何,李炎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好大喜功,且狂妄自大。
一點本事都沒有,更是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李炎現在可以很肯定,就廉恭甫這種人,從一個從五品下的大理正,一步一步的被人給擠到了一個從六品下的大理司直之職,也是因為他的好大喜功,且又自傲沒本事導致的。
別人都是往上升,他到好。
十來年的時間里,愣是降了一個大階。
沒本事還到處嗶嗶,不被人擠下來那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