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的話一落后,議政殿內,眾朝官們紛紛附和不止。
所有人,都不希望有戰事,更何況還是與著一個邊民小國的南詔國打上打下的,根本是一件吃力不討好之事。
而且。
對于這些朝官們來說,李炎斬使者,傷使節之事,已經有違道義了,那是不可原諒的。
從古自今到現在,使者被斬的雖也有,但卻是極為少數。
如誰要是斬了他國使者的,最終的結局不言而喻,都少有能全身而退的。
眾朝官們的一通奏言,這讓李昂沒了主意。
而堂下跪著的廉氏,早已是悲傷不已,淚流滿面,抽泣聲不止了。
沒有人會可憐這么一位婦人。
更是不會有人在意這么一位婦人是死是活,他們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只在意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
雖說,廉氏乃是先帝之妃,如真要硬起來了的話,這些朝官們估計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可是,廉氏只知道哭,卻是什么也做不了,哪怕開口求上幾句都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
朝官們的意見是如此的統一。
那就是遣使到會川去,把李炎給抓了,然后解押回京靜候處置。
正當李昂作難之時,議政殿個,一宦官急奔而來,嘴上急聲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張,成何體統。”孔簡見那位宦官如此大呼小叫的奔了進來,最是不喜歡吵鬧的他,直接管教起這宮中的宦官來了。
仇士良聞聲,看向孔簡,“喲,孔祭酒,你這是要代我管理內侍省啊。看來,這國子監以后我也得經常去走走才行啊。”
仇士良發了話,孔簡立馬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多了嘴了。
李昂也不管他們二人斗嘴,而是望向那位急奔進來的宦官問道:“發生什么事了,讓你如此慌張。”
“回陛下,西川急報。”那宦官趕緊把手中的信報往著李昂遞去。
眾朝官們聽到西川急報,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感覺是出大事了。
甚至,有人還認為,南詔已經把西川打下來了,說不定南詔已經把成都府都給打下來了。
沒有人把西川的急報當作好事,只會把西川的急報當作壞事。
而跪在堂下的廉氏,一聽到西川急報后,立馬停止了抽泣聲,靜待著李昂說什么。
而她心中更是想知道,自己那遠在西川的兒子到底如何了。
是死了,還是依然活著。
身為母親的她,目前只能依靠著王淑每隔十天半個月給她帶去的一些安慰,卻是不能見一見自己的兒子。
這讓廉氏每天過得如水深火熱一般。
李昂拆開西川信報,觀閱之后,臉色頓時白了。
所有朝官們見李昂的臉色白了,第一反應就是成都府被南詔占了。
牛僧孺見狀,詢問道:“陛下,西川發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