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揚了揚手中的信報,讓宦官傳到牛僧孺的手中。
當牛僧孺看過信報之后,也直接傻在了當場,臉色瞬間也白了。
片刻后。
整個大殿內的朝官們瞧過信報之后,全部失了言,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信報上所奏之事。
信報,乃是崔玉所書。
崔玉抵達嶲州之后,得聞李炎調動各路大軍,他后經各方消息打探得知,南詔國已經征召數萬大軍,欲攻襲會川。
崔玉得到這個情況之后,第一時間就寫了奏書,以八百里加急之勢,把奏書送往長安。
而今日。
他崔玉等人前期所書的奏書,也正好今日抵達。
所以,正好兩件事情湊在一塊了。
眾朝官們失了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西川之事,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南詔國的攻襲。
所有人的心里,第一個恨的人就是李炎。
他們恨李炎為什么要發動對南詔國的攻伐之戰。
本來大家過得都相安無事,而今會川雖說被打了回來,可接下來卻是要應對南詔國數萬大軍的攻襲之戰。
文官們心中有些慶幸,慶幸他們不是武將,根本不需要為了給李炎擦屁股而奔到西川去抵御南詔的攻襲。
但他們的心中,同樣對于李炎的這根攪屎棍恨得牙癢癢。
畢竟,只要南詔國對唐國全面開戰,那唐國就得應對,哪怕就是議和,也得派出兵馬前去應對。
如此一來,整個朝廷都得動起來。
這也使得眾文官們都痛恨起李炎來,讓他們不得一刻的閑。
反觀那些武將們,當他們瞧過那信報之后,臉色瞬間就白了。
南詔國要對唐國動武,他們必是出征的人選。
反觀王守澄,此刻卻是如老神一般,對于南詔國對唐國發動戰事之事,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也著實。
身為右神策軍的中尉,王守澄只管派人,但卻是不會出征的。
而且,他王守澄也不愿意出征,哪怕就是李昂出了旨意,他也會百般阻撓,到最后,李昂也只能改變主意。
“陛下,李炎有違圣意,妄自斬殺南詔使者,重傷南詔使節,這才導致南詔發動對我唐國的戰事。陛下,還請立刻下旨,革其爵,貶為庶民。只有如此,才能向南詔交待啊。”孔簡這老頭第一個站了出來。
有了孔簡第一個站出來,接下來這朝堂之上,再次如一個菜市場一般。
而跪在堂下的廉氏,聽聞南詔國因為自己的兒子斬了其使者之后,欲發動對唐國的大戰。
頓時,廉氏已經知道,自己無望能夠救下自己的兒子了。
朝堂眾朝官們的出謀劃策,基本都是一個鼻孔里出的氣,沒有任何的兩樣。
無非就是革了李炎的親王爵,貶為庶民,才有可能向南詔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