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寬可是知道。
從一開拔到瀘水之北,李炎就沒有怎么合過眼。
天天不是盯著各路的消息,就是查看連他也看不懂的地圖,然后就是下達各種命令。
當戰事一結束之后,李炎更是聽聞損失了七百余將士之后,更是徹夜難眠,從早到晚都望著南詔國方向。
長時間未好好休息,也是該休息休息了。
經過兩個時辰的奔襲之后,李炎一回到府衙內院,就倒頭大睡了起來。
對于王嵯巔回援之事,卻是好像直接拋到一邊去了。
時寬也知道李炎最近太累了,也不敢有所打擾。
“一會都不要吵醒殿下,殿下這些日子都從未閉過眼,讓殿下好好休息。讓大家都安靜一些,莫要弄出什么聲響來。”時寬向著眾親衛交待后,離開了內院。
此時。
當李炎他們回到會川之事,早就傳到了縣衙左嚴的耳中。
這不,聽聞李炎回到會川后,左嚴就奔向府衙。
當左嚴這腿還沒邁進府衙大門之時,就被時寬給截住了,“左府尹,我一猜你肯定會過來。不過,殿下正在休息,你就莫要現在去打擾他了。如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如何?”
“嗯?殿下受傷了?”左嚴不明,探著腦袋望向內院方向。
時寬拉著左嚴往著一邊去,“殿下在這段時間少有合過眼,心身疲憊的,一回來就倒頭大睡。所以,左府尹你可不能現在去打擾殿下。”
“原來如此。殿下也是的,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珍惜,好在殿下年輕。可不像我,人老了,要是累上個幾天,估計就得去半條命了。”左嚴聽完時寬的話,這才明白了過來。
左嚴笑了笑道:“左府尹你可不老,你要是老了,那這府尹的位置那可就沒人坐了。”
“你啊你,怎么跟著殿下一樣,盡取笑我呢。哦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說一聲。城北的那個邊軍營地,我最近聽說好像有些亂,要不你去看看?還是找郭中校去看看?”左嚴見時寬打趣他,尷尬的笑了笑后開始說起了正事來。
時寬聞事后,輕輕的點了點頭,“郭中校還在瀘水那邊,一會我親自去看看吧。最近可不能出事,特別是會川這邊。”
“發生什么事了嗎?這不是剛打了勝仗,難道殿下又有新動作了?”左嚴不甚了解。
一個幫著李炎管政務的主官,關于情報一事,他還真沒法過問。
況且,李炎關注的乃是軍事一途,左嚴是政務。
兩邊不搭,而且李炎的軍事情報雖說共享,但也沒共享到這個地步。
時寬指了指南詔方向,“情報說,王嵯巔聽聞這邊的戰事之后,欲從驃國回援,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個消息代表著什么。”
“原來如此。你放心吧,會川城,以及其他兩縣和幾個鎮,我定當幫殿下守好。不過,我到是覺得咱們沒必要把他王嵯巔太當回事,畢竟,南詔國已經被你們打得沒多少兵馬了,難道就憑他王嵯巔還能起死回生不成。”左嚴很是小看王嵯巔。
說來也是。
就李炎帶著眾將士從成都府出來之后,一路打下來,就沒有吃過敗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