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走的牛僧孺等人,已經被嚇壞了。
是個人都怕死。
更何況向牛僧孺這種常年在朝中坐鎮的位極人臣的大臣了,而且像牛僧孺表現上看來像是一個不怕死,甘愿為朝廷鞠躬盡瘁的好官。
可這骨子里卻是怕死。
當然。
牛僧孺更是不希望自己死在自己人手中。
真要死在這里,他牛僧孺的名字,那可就不好聽了。
估計朝堂上的那些人,都得笑死他牛僧孺了。
退走的牛僧孺,緊張的望向后方,很是驚怕后方有人追來,“快,趕緊進關。”
進關,才能免于一死。
這是剛才他所聽到的話。
而他的那些親兵也好,還是隨從也罷,更是不愿在此地哪怕多停留半刻鐘。
當他們見牛僧孺發了話,趕緊快步往著關口奔去。
至于后方的禁軍,那更是如喪家之犬一般的,不顧任何形像的往著關口奔去。
反觀后方。
眾新兵們,在親衛的指示之下,一步一趨的吊在牛僧孺他們后面,緊盯著牛僧孺他們返回關內。
一刻鐘后。
牛僧孺等人豪無形像般的回了關內,見后方早已沒了追兵后,這才跌坐在地,喘著粗氣。
“李炎,你盡敢如此對本官,本官必要重重的參你一道不可。”被隨從扶著的牛僧孺,此刻對李炎的恨,已經上到了一個程度了。
原本。
牛僧孺就不喜歡李炎。
可而今,牛僧孺被那些進出關的百姓,以及關隘口的官差們笑話,這讓牛僧孺恨不得把李炎咬死。
牛僧孺吃了一次大虧。
而且這個虧吃得還很啞巴。
見不到李炎,他無法對李炎進行一番咆哮,更是無法重聲質問李炎,同樣也無法當面訓斥李炎。
可而今,他牛僧孺還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目前只能以參奏的方式,以此來打擊李炎了。
禁軍的將軍,好沒形容的走至牛僧孺跟前,“牛公,我部有數十名將士受傷,雖未傷及要害,但此事沒完。還請牛公下令,讓我等攻入會川,好好教訓這些蠻子。”
禁軍將領很是不爽。
雖說剛才的箭矢并沒有傷到他,但卻是把他給嚇壞了。
身為李王守澄的人,此次他被調派前來跟著牛僧孺出使西川,原本還想好好看看李炎的笑話。
可沒想到,今日卻是遭到了如此大的侮辱。
這不。
有些受不住此氣的他,直接向著牛僧孺請命了。
兩千禁軍,想要攻入會川,他到是敢想。
“受傷的將士如何?可有安排醫者醫治?”牛僧孺無視了他的話。
攻入會川?
這到底是打李炎呢,還是打南詔?
會川雖早已被李炎攻了下來,但朝廷卻是從未把會川歸屬到唐國屬地。
就連李炎也從不曾上過奏書到朝廷,要求把會川歸屬于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