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完身份,他就來到了最終歸宿地,殯葬司。
......
后半夜,隔壁的廣和樓依舊動火通明,好似一座不夜城。
戲臺上花旦輪番唱罷,廂房中兩人趁夜密談。
“二壇主,當初五少主就是在廣和樓被抓的,您怎么還選在廣和樓碰面吶!”
一名肥胖青年戴著圓頂氈帽,略顯焦急地望向對面一名老頭。
老頭端著旱煙桿,猛吸一大口,吞云吐霧道:“你不懂,總門主曾經訓過話,這叫燈下黑,那會朝廷搜過廣和樓,并且在這抓住了五少主,那就說明他們對此地放松了警惕,認為我們不可能再在此地碰頭!”
隨后,他又輕敲桌子:“但是呢,咱們反其道而行之,依然選在此地見面,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青年臉色變幻不定,咬著后牙槽道:“當初我爹就是給五少主坑了送的命,這次你可別把我坑了!”
老頭淡定地吸著煙斗:“放心,大家都是為門主做事,都是為了神仙道,我怎么會害你?”
青年聞言臉色也稍緩了些,隨后低聲道:“這一次你們雖然有官憑路引,但是也得萬分小心,尤其是如今李道人已經在京城附近待命,一定要慎之又慎,一舉拿下大典!”
老頭聽完臉色不變:“就這些,還有么?”
“還有,就是找一條狗!”
青年有些咬牙切齒:“當初有一條狗,偷襲五少主,直接斷了少主的根,此等侮辱,不能不報!”
雖說當初五少主坑死了他爹,但是門中少主讓狗給偷襲了,那就是莫大的羞辱,相當于騎在他們的頭頂拉尿,是對他們整個組織的不敬,必須得要報復。
“不錯,在理,此仇必報!”
老頭吸了口旱煙:“還有嗎?”
“還有......”
“哎,哎,官爺您這是干什么呀,咱這都是正經戲樓生意!”
“少廢話!有人舉報你們這又窩藏了建奴細作,來人啊,給我搜!”
一陣嘈雜聲傳來,驚動了屋內正在密談的二人。
“哼,小雜種,和你爹一個模子,真是個阿其那!”
“啊!”
樓下的官兵只聽得樓上一聲慘叫,隨后上樓踢開門一看,一名青年癱在椅子上,胸口一個大窟窿直往外淌血。
旁邊,還有一只喝到一半的茶盞。
“給我追,老規矩,留五個人在廣和樓院子里搜,其他人分街追!”
“是!”
這邊二壇主翻窗而下,落在院子里,眼看著三面封鎖,略一思量,計上心頭。
只見老頭躡手躡腳地翻過院墻,悄摸溜進隔壁巷里的一間鋪子。
今晚的月光清冷,鋪外的大紅燈籠也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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