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一些偏僻巷子里的風月場所,此時也斷然不敢營業了,雖說偏僻可能鬧騰人家官府也看不到,但是就怕萬一,這種關頭上,沒必要觸霉頭。
嗩吶聲響徹京城的夜晚,陸言也吹著嗩吶走著,但是他忽然眉頭一皺。
“看來萬歲爺死了之后也不得安寧啊!”
剛一出內城,異變陡生,就見著兩邊的房屋頂上,突然多出十數個影子。
隨后,就是漫天拳頭大的黑影朝著送喪隊伍撲來。
陸言看清了,是石頭,他身形一晃,就輕易躲了過去。
但是送喪的隊伍,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搞得大亂,漫天的石頭雨,把不少人砸得頭破血。
“護住先帝龍棺!”
有人大喊著,就見到數名禁衛莫名飛起,砸在了歷皇的棺材之上。
陸言是還有閑心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那皇帝棺材使用什么材料造的,幾個精壯的禁衛砸上去,都一點事沒有。
隨后他又納悶,既然幾十公斤重的人砸上去都沒事,那拳頭大的石頭自然也能防住,所以這是保護了個寂寞?
石頭雨也就持續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了,有禁衛跳上去抓人,卻抱下來一堆彩紙。
剛才那些投石的,竟然是一幫紙人!
如今拿主意的乃是朱閑,但當朱閑看到那一堆紙人的時候,也是臉色難看,眼底帶著茫然,這是紙人干的?
總而言之,經過這一通操作,可算是給喪葬隊伍造成了不小的混亂,不少人被石塊砸傷,頭破血流,一些嗩吶師傅,吹嗩吶都不得勁了。
但是沒辦法,這殯還是要出,隊伍整頓一番后,白幡豎起,紙錢飛舞,嗩吶聲再度響起,繼續前行。
結果都走到城門口了,突然又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陸言扭頭去看,就見到那馬追上了隊伍,停在了朱閑等人跟前。
“什么?”
就見著馬上的那名禁衛湊到朱閑耳邊密語了幾句,直接讓這位八王爺大驚失色。
陸言也好奇,他剛才并未催動兼聽則明之法,自然沒有聽見二人的密語。
況且真要貼近到耳邊小聲說話,他相隔這么遠,用兼聽則明恐怕也聽不清楚。
“唉,這樣吧,去林記冥鋪邊的刻碑巷,把一個叫陸言的人請來!”
陸言是剛一催動兼聽則明,就聽見這么一句話。
“找我?”
他心中疑惑,但是既然是朱閑找他,肯定是有事,而他人在隊伍中,去刻碑鋪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想到這里,陸言撿起來地上一塊石頭,朝著腦袋上悶去,隨后發出一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立即引來了劉班主的關切,道:“陸言小子,你沒事吧,怎么了?”
“陸言?”
朱閑聽見動靜心中一動,派人過去把陸言帶了過來。
他們并未注意到,額頭的血痂下面,傷口已經愈合了。
“朱老......見過王爺!”
“嘿,沒想到你在嗩吶隊伍里,正找你呢!”
“找我?怎么了?”
面對陸言滿臉疑惑,朱閑神色一凝:“自然是找你給皇兄刻碑,因為皇室的刻碑人,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