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朱閑就帶著一堆詭異的紙人,來找陸言。
此時此刻,陸言正坐在房中,消化著昨晚的獎勵。
精品二等,紙扎三十六術。
顧名思義,其中詳細記載了紙扎術的三十六種用法,不過不知為什么,陸言消化這些知識,卻用了許久。
紙扎傳音,紙扎留影,紙扎定形......一共三十六種紙扎類法術,玄妙至極,也讓他頭一次知道,扎彩匠步入修行之后的諸多手段。
以紙為兵,控紙對敵。就像昨晚在戴月天的生平里,活活被紙人勒到斷氣,雖然至今不知幕后控紙之人,但是這一手法的威力,確實恐怖,而且出其不意。
要知道,戴月天也是多種手藝傍身的修行者,實力不凡,卻依然被悄無聲息地干掉,尸體還被紙人拖回他所在的刻碑鋪等著官差發現。
耗費三個時辰,陸言終于將紙扎三十六術盡數掌握,剛睜眼,就聽見有人敲門。
“喲,朱老哥,您怎么大清早來了,不給陛下守喪嗎?”
他一打開門,發現竟然是朱閑,有些意外,更詫異的是對方還抓著一堆彩色紙扎人。
“唉,我奉新皇的意思,徹查出殯那起擾亂事件,所以特令不用守喪!”
“哦哦!”
陸言點點頭,連忙把人請進來,就聽著打趣道:“投石那事說起來,老弟還是受害者呢!”
陸言立刻想到當時自己拿石塊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不置可否,岔開話題道:“這個確實,不過我瞧老哥帶了一堆紙人過來......”
“哦,這些啊,就是投石的元兇!”
朱閑把幾具紙人往地下一撂,呵呵一笑。
陸言故作驚訝:“竟是紙人投石,還有這等奇事?”
當時紙人站上屋頂的那一刻,他就有所察覺,但是此時還是得裝出驚訝的模樣,不然過于平淡必定惹人生疑。
“不錯,經過官府的確認,投石是紙人所為!”
“可是老哥把紙人帶過來是給小弟一個交代么?”
“自然不是!”
朱閑擺了擺手,隨后和藹道:“老弟是刻碑人,對于陰門行當這一塊相對清楚,我這次帶紙人過來,也是準備讓老弟瞧瞧,看看能不能瞧出來什么端倪!”
陸言面上不動,心中卻已了然,合著是找我來破案的。
不過先不說他確實不知道背后黑手是誰,就算知道,也是不可能說得。而且朱閑這一趟來得古怪,最近的態度也有了變化。
陸言懷疑,有人看穿了自己的底細,且告知了朱閑,才讓二人最**白生出了生分之感。
“既然老哥讓我看,那我就看看,不過扎彩匠老弟也接觸不多,估計是看不出什么了。”
他還是答應了下來,但是這句話確實是實話,扎紙人,他也就接觸過幾次隔壁冥鋪的茍大爺,那是林記冥鋪的扎彩匠。
“呵呵,無妨,老哥今日過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過來碰碰運氣,你盡管查看就是!”
朱閑笑著說了句,隨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陸言則是開始查看這些紙人。
初上手,陸言就能感受到這些紙人上面附著殘留的能量,非常強大。
“背后之人,恐怕是宗師!”
感知著這背后的力量根源,他瞇起眼,很明顯,能夠操控紙人到靈活且威力巨大的地步,必然達到了宗師。
至于更高,陸言不敢想,那不是他能輕易對付的。
再看制作程度,天下扎彩匠扎出的紙人,除了特制的造型之外,其余的形象和水準其實都差不多,眼前這幾具紙人,明顯也是大路貨,看不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