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細節,就是涂抹紙人妝用的顏料,是京城獨有的種類。
除此之外,幾具紙人稱得上是天衣無縫,陸言哪怕以心眼觀之,都看不出什么東西。
見他站起身,朱閑奇道:“這么快就看完了?”
“嗯......”
陸言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確看不出什么,只能說制作極其精良,是出自水平很高的扎彩匠!”
“沒了?”
“沒了。”
朱閑皺眉,深深看了陸言一眼,但瞧著確實不像作偽,只能一聲嘆息:“也罷,倒是麻煩陸老弟了!”
“老哥說笑了,都是舉手之勞。”
目送朱閑離去,陸言關上門,皺起眉頭。
關于紙人的事,他幾乎是沒有隱瞞,確實沒看出來什么。
但是眼下,令人疑惑之處在于,是誰讓朱閑來找自己的?
畢竟朱閑為人,斷不可能如此反常突然找上自己,讓幫忙瞧什么紙人。
......
往后的日子里,朱閑也沒再來找過陸言。
紙人投石一案,也一直沒聽見過風聲,仿佛就此沉底。
服喪一個月期間,京城不許開展娛樂活動,陸言也閑著無聊,甚至嗩吶都沒得吹,在此期間去世的人,辦喪都禁止吹嗩吶。
整日閑著,也沒多少碑刻,就只能日夜修煉,不知不覺間,已經有煉精五層的實力了,算是煉精中期高手。
修行的時間,說來枯燥,但卻如流水一般,很快過去。
這一天,陸言難得在京郊散步,發覺有新芽鬧出,冰雪消融,春天到了。
“看來要留意一下,龍虎山羅天大醮的具體時間了!”
他這才想起,開春,龍虎山上便要舉辦羅天大醮,屆時會有無數人參加,他還得過去薅人道之氣的羊毛。
回到城內,陸言就見到奇怪的一幕。
只見一個個官兵拿著麻袋,正在從家家戶戶收集一物,煤。
京城不少門戶過冬之后,多有剩余的煤,一般會留待下一年冬天燒,可是如今,官府卻派人收走。
陸言也是好奇,就上去搭訕。
氣質利用秘法稍作提升之后,那官兵莫名覺得此人親切,就和盤托出。
陸言聽著,大致意思是西北最大的煤礦延安府礦上發生大爆炸,直接把好幾個大礦井炸塌了,然而西北地區的冬天還沒過去,煤炭頓時告急,這才向京城求援。
當今新皇立即發布第一道旨意,向整個北方征集還未燒完的煤,救助西北的百姓。
“又是延安府礦井!”
陸言心中犯嘀咕,詭異的銅棺就來自延安府的一處新礦井,這下老礦井又爆炸。
這延安府煤礦,咋就這么多災多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