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胤心中大喜,這次又替自己出了氣,又讓王楷欠了自己一個人情,果真是一舉兩得,天下再也沒有如此完美的事了。
“王從事,你太客氣了,難道你忘了我們都是朋友嗎?”
雷薄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不要說那些見外的話了,快來,我們繼續喝酒。”
王楷大笑著端起酒杯,“好,我奉陪到底,一醉方休!”
三人相談甚歡,舉杯共飲,場面極其融洽。
……
陳府。
陳珪剛來到徐州的時候,被百姓們用爛菜葉子一頓招待,結果打得滿頭是包,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白天的時候,陳家的大門緊閉,也沒有客人前來拜訪。
可等到了晚上,便有人偷偷的前來拜訪了。
這些人和那些百姓不同,知道陳珪分量,而且也知道他去了淮南,自然想要從中撈一些好處。
等到半夜的時候,已經有五六個當地名士聚集在了陳家。
在奢華的燭光照耀下,陳家的大廳顯得格外明亮。
陳珪也恢復了往日的威嚴,雖然頭上有很多打包,但戴上一頂方巾,自然遮住百丑。
“沛相此次去淮南,一定受到了袁公路的重用,真是可喜可賀呀!”
說話的人是一個微胖的男子,圓滾滾的臉頰上,已經堆滿了笑容。
這人是郯城人,名叫李池,原本只是一個破落戶,但靠著陳珪,竟然也成了當地的豪強。
陳珪微微頜首,嘆息的說道,“袁公路幾次邀請老夫去淮南,但老夫實在不想離開徐州,這一次,盛情難卻,只能勉為其難去淮南任職。”
這其中的內幕,很多人并不知道。
眾人聽了陳珪的話以后,還以為真的是袁公路幾次邀請,陳珪才勉為其難的去淮南,頓時心中更加佩服,神態也更加謙卑。
“恭喜沛相,讓我等實在是羨慕啊!”
聽聞此言,陳珪心中忽然一動。
這次雖然定下計策,要偷偷的帶走呂府小姐,但是,由于家中的人都已經遷往淮南,手下竟然沒有可用的人手。
而這些人,不就可以提供足夠的人手嗎?
看著這些送上門的人,陳珪心中暗喜,緩緩說道。
“諸位,袁公路對老夫信任有加,用求才若渴,幾次問過老夫,說徐州還有什么人才,可以一并帶來淮南,肯定會重用。”
說到這里,陳珪語氣停頓了一番,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幾人,見這些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眼神中滿是渴望。
見到這一幕,陳珪心中冷笑,隨即緩緩說道,“但我知道,大家都是故土難離,不愿意遠走淮南,所以老夫便拒絕了。”
“什么?”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吃了一驚。
李池顫聲問道,“沛相,袁公路真的問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