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陳珪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耐心等待了。”
陳登擺了擺手,“爹爹,現在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那可就真的沒有機會。”
聽到陳登的話,陳珪一愣,也忘了臉上的傷,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兒子,疑惑的問道,“元龍,你說的機會是什么,我們該怎么做?”
陳登正要說話,可是看到老爹滿是淤青的臉,感覺十分滑稽,想笑,急忙強忍著。
“爹爹,既然淮南現在尚可維持,曹孟德不肯前來討伐。
那就想辦法讓淮南維持不了,一旦淮南缺糧,到那時候一定會大亂。
而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我們不給曹孟德去信,恐怕他也會抓住這個機會前來討伐。”
陳珪皺了皺眉頭,“可是,淮南自古就是富足之地,想要讓袁公路難以維持,恐怕很難呀。
只憑我們父子,怎么可能做到呢?”
陳登擺了擺手,冷笑一聲,“爹爹,袁公路讓你主持登基大典,這就是一個最佳的機會。”
“噢!”
陳珪一愣,疑惑的問道,“這怎么是機會了?”
陳登微微一笑,“爹爹你想啊,無論是修建宮殿,還是犒賞百官,哪一樣不需要錢糧?
爹爹你主持登基大典,只要提幾個建議,修建一些耗費錢糧,但是又極有面子的的工程。
袁公路好大喜功,他一定會答應。
可是庫倉里的錢糧又不夠,只能橫征暴掠,奪取百姓的錢糧。
等到袁公路惹得天怒人一樣的時候,曹孟德自然會帶領大軍前來討伐。”
聽到這里,陳珪目光一亮,在信中仔細盤算了一番,突然仰天大笑。
“元龍,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兒子,說的很好。
只要袁公路錢糧難以維持,他一定會被各路諸侯圍剿,到那時候,我們的大仇也可以報了,哈哈。”
陳登笑著說道,“可是必須要在登基大典之前,提出修建耗費錢糧的項目,否則等到事情結束以后再提出,恐怕也就沒有效果了。”
陳珪點了點頭,冷笑一聲,“沒錯,老夫這就去提建議,一定要讓袁公路把家底耗空。”
……
大殿之上,眾人都在等待袁術上殿。
就在眾人小聲說話的時候,突然,從大殿外走進來一個人。
眾人看到這個人以后,熱情瞬間被點燃,議論的聲音猛然增大。
“陳珪怎么來參加朝會了?”
“你們快看陳珪的臉,真是可笑,到現在還沒好呢?”
“真是可惜呀,陳珪可是徐州名人,經受到如此折磨,真是讓人嘆息。”
“哼,都是他自找的,如果是他心懷不軌,又怎么會惹下這么多麻煩。”
“你們看看他臉上的傷,如果是我呀,說什么也不好意思來呀。”
韓胤冷哼一聲,昂首大步來到陳珪面前,“陳珪,真沒想到啊,臉上有這么多傷,你還好意思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