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深,環境越發靜謐,火盆里的炭火燒著,時而發出‘啪啪’的燃燒音。
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李牧閑看向云秋羅,攤開手無奈道:“既然云大人都已經定了,那我再說也是多余,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也有兩個條件。”
“哦?說說看。”
李牧閑豎起一根手指,道:“其一,我加入正天鑒,但是你不能公開我加入正天鑒的事情,我暗地里是替云大人辦事,但明面上,我和正天鑒沒有一丁點關系。”
李牧閑又豎起第二根手指,道:“其二,傷天害命、不分是非黑白的勾當,我不做。”
“這兩個條件,如果云大人您答應,我李牧閑安心跟您干。”
李牧閑很認真的說道:“如果這都不行,那抱歉,您動手吧。”
說罷,李牧閑雙手交叉環腹,脖子揚向一邊,擺出視死如歸之態。
云秋羅眉頭微擰,玉指敲在桌面的節奏快了一些,似有糾結,沉默不語。
李牧閑的心揪在一塊兒,余光審視著云秋羅的容顏表情,腦子卻在快速的運轉著。
自己話已經說出去了,要是小點點不答應怎么辦?
難道還真讓小點點把自己干死在這兒?
“不行,如果她真不答應的話……”李牧閑眉頭一冷,心中一豎,豁了出去,暗道:“我就退一步、兩步、三步,退到小點點答應為止。”
李牧閑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先保住命再說。
人才是根本。
“叮!”
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云秋羅抬起頭,道:“就這?”
李牧閑點點頭,心道:“有戲。”
“沒問題。”云秋羅說道:“我答應了。”
“呼!”李牧閑心間玄石落地,重重松了口氣,心說小點點你特么都要急死我了,差點我就主動說出‘你別考慮了,草民無條件任由大人驅使’的話來。
性命暫時保住,李牧閑心思活躍起來,說道:“云大人,您看,我這都是你的人了,咱是不是也談談待遇啥的?畢竟咱以后可是要跟你干的。”
“呵!”
云秋羅鄙夷的笑了笑,弄得李牧閑異常尷尬,好似被捉奸在床的嫖夫。
隨后云秋羅說道:“正天鑒的鑒官有七個等級,以胸章顏色而論,分別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色種,赤色為最低級別,紫色為最高級別。”
“相對應的,級別越高,待遇越好。”
李牧閑偷偷瞅了瞅小點點的胸,看到她胸章上的顏色是純天然的綠色。
“我剛加入,應該算是紅色鑒官吧?”理所應當的,李牧閑給自己劃分好等級,把自己歸屬于最低級別的紅色鑒官一列:“紅色鑒官的待遇如何?”
云秋羅搖搖頭,微笑而應:“紅色鑒官的標準:每月五兩銀子三石米。”
聞言,李牧閑驚訝連連,暗道:“果然是賺黑心錢的,最低俸祿都這么高。”
也不怪李牧閑鼠目寸光,他目前在威武鏢局做助理鏢師,每個月俸祿才半兩銀子一石米,二叔堂堂鏢頭,也不過一兩半銀子三石米。
看著李牧閑很認真盤算待遇的事兒,云秋羅撩起一絲秀發,匠心一笑,懶洋洋道:“別盤了,你還沒通過正式的鑒官考核,只能算預備鑒官吧,待遇相應減半,也就是二兩半銀子,一石半米。”
“我……日……”
李牧閑的臉色突然風云轉變,烏云彌漫,心間足有萬匹草泥馬在狂奔,暗罵:“黑心老板,黑心小點點,克扣員工血汗錢。”
穩住被曹尼瑪奔襲過的心情,李牧閑問道:“那您說的真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