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緩緩閉上眼,開口:
“想說卻還沒說的。”
“還很多。”
“攢著是因為想寫成歌。”
這兩句歌詞聽得眾人微微一笑,他們都有點分不清陳牧這歌到底是提前寫好還是現場瞎編的了。
觀眾也沒聽出來陳牧這歌的情緒,嘻嘻哈哈的發著彈幕調戲著他。
“讓人輕輕地唱著,淡淡地記著。”
“就算終于忘了,也值了。”
“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僥幸匯成河。”
聽到這里,觀眾也終于安靜了下來,不管是不是陳牧現在編的,這歌也已經值得他們安靜的欣賞。
陳牧還閉著眼,繼續用最大的力氣,唱最低的聲音:
“然而我倆各自一端。”
“望著大河彎彎,終于敢放膽。”
“嬉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也許我們從未成熟,還沒能曉得,就快要老了。”
“盡管心里活著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因為不安而頻頻回首。”
“無知地索求,羞恥于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個山丘。”
鏡頭從嘉賓席上掃過,一張張臉龐出現在觀眾面前。
從張逸,到段奕鴻,從郭老師到徐錚,由黃渤到沈藤。
所有人的眼里都閃著一絲一絲的光茫。
觀眾看得感慨,這群人都是如陳牧歌中唱的,永遠的年輕人。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鏡頭從李學健,柯巖教授等人身上掃過。
“還未如愿見著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丟。”
鏡頭重新回到臺上,陳牧靠著沙發,十分放松的彈奏著吉它。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么時候?”
手指按住琴弦,吉他聲慢慢消散,陳牧坐直了身子,睜開雙眼繼續唱道:
“我沒有刻意隱藏,也無意讓你感傷。”
“多少次我們無醉不歡。”
“咒罵人生太短,唏噓相見恨晚。”
“讓女人把妝哭花了,也不管。”
此時彈幕又開始多了起來。
“這詞寫得真好啊……”
“牛犢子這文青病得治治了,大過年的唱這種歌……”
“大過年的怎么了?這歌不好么?”
“好是好,就是聽得我相去找我前女友。”
“那就去找啊!”
“還年輕不要有遺憾,想爭取就去爭取。”
“她老公可能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