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家公子問你話了嗎?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他的話音還沒落,后面的那位少年就上前厲聲喝道。
“把他倆給我留下!”前面的英俊少年又道,他面無表情,態度強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這,這……”領頭的士兵有些猶豫,他既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不知姓名的權貴,更不敢違背皇帝的旨意,吞吞吐吐的,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我家公子叫你把人留下,你沒聽懂嗎?”另一名少年又厲聲道。
“公子息怒,并非小人不從,而是皇帝早已下旨,凡是和蒙登有關的人,全部都要羈押,小人不敢抗旨,還望二位公子能體諒小人的難處。”領頭的士兵見那少年面色不悅,嚇得兩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臉上白一陣青一陣,早已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我也不為難你,如果真有人追究下來,一切后果由我來承擔。”前面的少年語氣平和的說完,轉頭朝身邊的另一個少年說道:“駱騏,告訴他你的身份。”
曹駱騏一聽,便從懷里掏出一塊鍍金的腰牌。
“原來是曹大公子!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求二位公子不要怪罪!”那領頭的士兵一看,頓時嚇得手都在發抖,頭磕得更響了,他邊磕頭還邊聲音顫抖的求饒道。
“你們走吧!”前面的少年那深邃而又有些憂郁的眼睛掃了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士兵,淡淡的道。
那士兵一愣,一下子沒弄明白他的意思,又不敢多問,竟抬頭呆在那里不動。
“聽到沒有,把那倆人留下,剩下的可以滾了!”駱騏見狀,忍不住又板起臉對他們不耐煩的揮手罵道,“等等,把他們身上的繩子也解開!真是一群蠢貨!”
“是、是、是!”那隊士兵嚇得匆忙丟下童青青他們兄妹倆,連聲應答著,慢慢的往后退著離開了。
徐徐的秋風慢慢的吹散了那薄薄的云層,月亮又露出了她那張圓圓的臉。月光下,馬背上那位英俊的少年看向獨自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的少女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只見他們頭上臉上身上都是泥印子和碎草屑,臟兮兮的看不清衣服的顏色,更看不清他們長什么樣子。
“你們是蒙登的什么人?”他問道,眼神里閃著睿智的光茫。
“我們根本不認識什么蒙登!”童青青答道,她不知對方是誰,心里七上八下的,再不敢多說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又說錯什么。
“那他們為何抓你?”少年又問。
“我不知道!”她又答道。
“那你們是什么人?”少年又接著問,“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我們,我們是從外地來的難民。”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泥土,答道。
“真的是嗎?不過你這樣子還真挺像難民的。”少年顯然不太相信,但并沒多問,而是將臉轉向蘇庭越,指著他問道:“那地上躺著的是你什么人?他怎么了?”
童青青哽咽道:“他是我的哥哥,他就快要病死了。求求你們,救救他,求求你們!”
“駱騏,去找輛馬車!”少年轉頭吩咐道。
“表哥,咱快走吧!”曹駱騏不太高興的說道,說完又看了看地上的蘇庭越,繼續道:“地上那人看著臉色發黑,應該已經死了,我們就不要管了,還是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