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好像確實不知他妻兒的事。說到最后,他好能像精神出了問題,覺得自己也會妻兒同樣下場。還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逃脫不掉。”李懷一臉困惑。
蕭恒擰眉,他不禁想起早先尸體剛被找到之時,張老板的反應:“惡鬼索命?”
“對。他反反復復都在說這一句,嚷嚷著是棺材把人給吃了進去。”李懷說著,自覺毫無頭緒。又挑了挑眉:“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老陳垂頭喪氣的,是人家活沒干好又惹你不快了?這可是咱院里最后一名仵作了。嗯...我看也差不多快被你給罵走了。”
他說著,突然察覺到不對:“你又自己動手了?不要命了你這是!用藥了嗎?”
“這事不用你管。”同樣版著臉的某人沒回答,只是把眉頭鎖得更深了些,一只手下意識捏住左手手臂,似在強忍下難受。
夏悠悠驚訝于‘蕭恒竟也會驗尸’的同時,又覺得這倆人的對話有些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問,就又聽他們說起了尸體的事。
“尸體我已親自查驗過,王氏和兩個孩子是生前重傷的情況下,被人打暈后放進棺材的。至于原本就有的那副白骨,是個女人。被人刻意擺成了扼住王氏脖頸的姿態。根據白骨腿部和掌部的穿孔來看,是被人釘在了棺材里。.......穿孔處有磨損和細微裂縫,是在活著的時候被釘進去的,并留下了掙扎的痕跡。”蕭恒一字一頓說完最后一句。
他這種見慣了殺伐的人,也對這些感到不適。
活人釘進棺材......
這想想就喪心病狂。
夏悠悠聽得后被發寒,腦袋不自覺想到她剛翻譯出的那些文字,里面記錄的那種刑罰已經足夠叫人害怕了,沒想到還有相似的。
而且這兩種刑罰竟然都與‘棺材’有聯系。
莫非......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猜想:她突然覺得,這事還沒完,那些她暫時沒翻譯出的字畫里還藏著更多!
“怎么了?”蕭恒發現身邊的人臉色不對勁。
“沒......我只是在想,棺材里那些罐子,罐子里裝的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畢竟那味道......實在讓人很難不多想。
蕭恒突然皺眉,似乎很不愿提起這個。幾個淺緩的呼吸之后,才緩緩道:“那里裝的是剛出生的嬰孩,溺死后用油浸泡在罐子里。”
李懷剛到嘴的半杯茶瞬間噴出,整張臉都快擰到了一起。
那罐子不論是聞起來還是看起來,都讓人不舒服。現在搞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后,更抑制不住惡寒!
大家都不愿再討論這些,三人紛紛沉默了一陣子。
“也太巧了些。”夏悠悠突然小聲念叨:“棺材里的白骨是個女人,罐子里裝的是孩子。而張老板的妻兒也剛好是‘母親和孩子’.....不同年代,遭遇卻相同,也真是可憐。”
“你剛剛說,棺材是在城北黑市花高價買的?”蕭恒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道。
李懷點了點頭,轉換上笑顏:“莫非,對這些素不感興趣的蕭大人也想賭一把?”
“那黑市可是日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