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有。”
“那事不宜遲.......”也不知出于何種緣故,蕭恒聽他這一說,即刻站起身來就要去。可話都還沒說完,突然就身子一軟,朝著案牘后的書架倒去!
虧得李懷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接住,才沒一頭栽倒在地。
“蕭大人這是....是怎么了?”夏悠悠有些沒回過味來。俯下身子去看躺椅上的蕭恒:后者已沒了意識,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額上有大把的汗珠子落下。跟突然間患了大病一樣,可是嚇人的很!
“沒事,只是癥狀看著嚇人!”李懷雖眉頭緊鎖,滿懷的擔憂,但到底心態穩健。將人緩緩放下后,很熟練的取藥喂服、打水擦汗。完成一整套動作,這才松了口氣,看向一旁有幾分嚇呆的夏悠悠:“等藥勁上來就沒事了,你也別太擔心!”
后者點了點頭,眼中竟冒出些憐愛來:“蕭大人他,莫非是身患什么隱疾?”
“他就是有次查案,被困在山洞里,跟幾具尸體待得太久,落下了病根。你還不知道吧?你們大人呀,之前也干仵作的活,但比尋常仵作都要了得。就因為那次傷了,這不,但凡驗個尸就得遭次罪。”
“那他還.......”
“誰能勸得住他啊!”李懷一副深受其迫害的模樣:“就你們家大人,你還不知道他那臭脾氣,我都忍不了。要不是有交情在,我早跟他一天打八百次了!”
他說著搖了搖頭:“走吧!”
“去哪兒?”
“送你們回府。”李懷站起身,不等人反應,就拽起蕭恒雙臂往背上馱:“他這樣總不能住在這吧?誰家的人誰負責,我最多幫你倆送回去,然后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夏悠悠雖不知怎么蕭恒就成了她家的人了,但瞧他病成那樣,倒也不忍心拒絕。
二人帶著蕭恒回了夏府。
李懷一看就輕車熟路,直接把人送回到蕭恒住的地方,又交代了幾句,便很快走了。獨留下夏悠悠一個,看著床上沉睡的人發呆。
忙了一天,她這一身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怪不得剛才進門,門房的人都沒認出她來。
想了想,叫人去牧云軒給小七送了口信。怕驚擾了旁人,也不敢明說,希望那傻丫頭能看懂,給她們帶些吃食過來,也順便陪陪她,否則這孤男寡女的,說是照顧病人也到底不太合適。
作完這些,又給蕭恒喂下去一次藥,夏悠悠這才伸了個懶腰,在屋內小走幾步,順便看看這個屋子。
說起來,她來夏府也有幾年了。也知道蕭恒從小是夏將軍撿回來的,一直教養在府上,后來進了督察院,為方便辦案才十日有九日都住在外面。但這還是她頭一回來這里。
更是頭一回這樣仔細的打量蕭恒住的地方。
兩個字:冷清。
三個字:很冷清。
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幾乎沒有一樣多余的陳設。
這很像他的性格:清冷、狠厲到孤僻,從不拖泥帶水。
夏悠悠很快就將房內看了一圈,還沒等到小七過來,就聽見蕭恒在床上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