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幅。”蕭恒輕聲道:“懸棺只是記錄了一部分。”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其中的奧秘,所以才會站在這兒盯著壁畫如此之久。
夏悠悠在身上摸了摸:“幸好臨走前,我們有將懸棺上的圖案拓了下來,否則還真的很難對應上呢!”
她說著,拿出了東西放在地上攤平,又通過昏暗的光仔細對比了一番。
研究字畫什么的,素來是夏悠悠的老本行。
可是面對如此玄妙之物,她倒也突然不敢多言了。
經過這么多事,她越來越認識到,她那些淺薄的知識,在許多神秘悠久的文化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畫上的東西,何其繁雜。她也確實根本就看不懂。
比如,畫上有的人的手像是放在了腿上,還有人的頭就是長在背上。一匹好生生的馬,可能前面是馬蹄,后面就都是變成了人的腿......太無厘頭了,像是被打亂的亂碼一樣,毫無頭緒。
夏悠悠可以確定,她剛才從懸棺上將這些東西拓下來時,并沒有做任何的改動,更沒有移動什么。這里之所以看起來那么亂,只有可能是懸棺之上本來就長成這樣。
她抬起頭來看向蕭恒,這種時候,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夠想起些什么來,否則,就憑這些畫作,他們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個門道來的。
只見蕭恒似乎也是一番思索之后,終于下定了決心,拿出了腰間的匕首,先將一條人腿從畫布之上劃了下來,又拿在手中反復看了看,最后才稍帶遲疑的,將那條腿拼湊在了壁畫之上的一個地方,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他這系列行為很是奇怪,但是拼湊完之后。眾人便明白過來了他的意圖。
“原來這墻上的畫和懸棺上的畫,是要合成之后才能看懂的。墻上的壁畫,少了一些重要的部分,而這些重要的部分則被打亂之后刻在了懸棺之上。這也太奇妙了,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想出這種機關。”夏悠悠眼中冒著激動的光芒。
幸好,他們剛才多長了個心眼,將那些東西拓了下來。
明白了其中之原理,大家都趕緊行動起來,根據不同的動作反復推演,很快就將那墻上的壁畫復原了大半。
夏悠悠看了看,這些畫雖然異常精美,卻都是平面的,很像那種雕琢的特別精細的版畫。
按照順序來看,畫中的內容倒也不難理解。
先是一位長著四只手臂的將軍,戴著奇高的帽子騎在馬上,帶領著一眾民眾去什么地方征戰。卻被一條河阻擋住了去路,那河水湍急的厲害,靠近河邊就會被大風帶去的漩渦打濕了衣服。就在這時,河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船家,撐著竹排,戴著斗笠,正緩緩往這邊來。
壁畫上內容進展到這里都還算是正常,只不過,奇怪的是后半部分的走向。
當那位戴著斗笠的船家上岸之后,與那位將軍交談了些什么,很快,他就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玉璽一樣的東西,交給了那位將軍。
將軍將那東西放在手中,船家此時開始作法,一番呼風喚雨之后。原本通暢的河水里,竟突然升起了一道寬闊的石橋。將軍帶著人從石橋上面順利的通過....壁畫的最后描繪了那名船家站在岸,看著那些個將軍戰士消失在了河水中。
“這人應該是個妖怪。”呂思清突然開口,指著壁畫上的那位船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