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和呂思清接觸的時間不長,小姑娘家家的,又很少聽到這些。這幾天日日泡在各種笑話故事里,都快入迷了。
這會兒早就好奇的不行,連忙拿了頂頂好吃的糕點直往人手里塞:“快吃,說的好姐姐這邊還有。”
呂思清雖年紀不大,卻是最不喜歡旁人把他當成小孩子的,自然不樂意聽到這話:“不吃!小七姐姐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我叫你聲姐姐可以,但你也不至于真把我當成小孩子吧!”
“你,我.....我就是比你大兩歲!”小七被氣的臉紅,一時語塞。
“好了好了!”眼看著這倆小的就要當著自己的面掐起來,夏悠悠連忙開口制止:“只有小孩子才會如你這般,為了這點小事鬧脾氣,你愛吃不吃。要說就快說!不說我可要睡覺了,你們倆要煩鬧就到后面的馬車上去,別在這吵吵。”
她說著打了個哈欠,故意擺了擺手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兩小的見狀,果然不再啰嗦,也不爭論什么年長年幼了。呂思清把手中的棗泥糕一把塞進嘴巴里,囫圇嚼了幾下,就著熱茶咽下去,又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你們就沒發現,她變的不像自己了嗎?”
他看了眼夏婉月的方向,急促又謹慎仔細的打量著對方,很快就收回眼神,壓低了聲音道。
他的一系列行為如此怪異,就像生怕打擾到了什么。神神叨叨的,讓人看了覺得很不舒服。
“二姑娘自從病了以后的這么些天,就一直如此。恐怕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吧,變得不像自己,不是很正常嗎?”小七顯然是對這個結論無感。
“還真叫你說對了!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快要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呂思清嘆了口氣:“只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失魂癥,叫做影子病的。”
沒等到人回答,他便又接著道:“唉,想來這種病這么古怪,又不常見,你們肯定是沒聽過。”
“這影子病,還是從前聽我奶奶說的。說是我爹小時候有幾個很好的玩伴,其中一個叫王五的,長得又壯又黑,沒到夏天都喜歡叫上一群人去河里玩水。那一年正好是澇災,河里漲大水,各家各戶的大人們就不讓孩子再隨便出去,但王五仗著自己水性好,半夜叫上了我爹還有另外一個人,一起去村北邊的深水河里摸魚、被大水打進了河底,差點丟了命。從此就變了一個人.....”
“停停停,等等!”夏悠悠見呂思清說的很投入,卻實在忍不住出聲打斷:“這故事我怎么那么耳熟呢!”
她雙眼放光,審視著面前的人:“前幾天晚上,那個假冒你的宗成的人,試圖打探大人口風時也編了這么個故事。內容都大同小異,就是那個故事里的人叫陳二狗!......不會才死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吧?”
“我我我....我怎么可能!夏文書你想干嘛!”呂思清見勢不妙,連忙后仰。
嗯,會氣急敗壞叫她夏文書,看來是真的。
夏悠悠心里松了口氣,趁其不備,故意一把揪住面前這小子的臉:“特殊時期,例行檢查,沒有人皮面具,是本人就好。哈哈~”
“我的一世英名,都快讓那個什么什么宗成的死士給毀了!不偽裝成別人,偏偏挑我下手。”呂思清揉了揉被捏紅的臉,小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