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來不及多想,不遠處呂思清和李懷二人,已經被蕭恒他們給硬生生的從樹上拽了下來。
二人看著精神狀態不佳,即使受到了阻攔,可還是如著了魔一般拼命的要往那樹上爬!像是那樹上有什么東西勾住了他們的魂一樣。
蕭恒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出手將這兩個打暈,再給他倆喂了藥。夏悠悠幫著一起將其騰挪到了一個還算干凈寬敞的地兒。
眼看著這二人短時間內沒法醒過來,他們三個只好坐在一旁休息。
夏悠悠在腦袋里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前前后后的回味了一遍,依舊有眾多疑惑。
事發突然,她服下藥后,腦袋像是清明了不少。再去看那些大樹上的東西,也并非之前所看到的什么樹屋,只不過是掛了一些黑色的布而已。黑布為什么會掛在那兒?黑布攔住的里面究竟藏著什么?都來不及看,就想快些離開那個詭異之處。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還真是兇險。也不知他們究竟是怎么中的招?他們這一路走進來,因為提前就有了防備,也算足夠的小心謹慎了。甚至都沒有遇到什么反常的地方,除了聞到的那些樹藤的臭味......
她在腦袋里不停地思索著,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不等她說出口,蕭恒就跟能看出她心中想什么似的,目光關切的看過來:“就是那些樹藤,或者說,就是那些樹藤散發出的味道。”
他頓了頓,繼續道:“后來我仔細想了想,出問題的也只有這個了。相傳有些樹木花草在正常生長時,本是無毒的。卻會在被砍斷后,散發出某些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能迷惑人的心神,甚至會使人產生幻覺。專門有人會花費重金購買此種東西,為的就是提煉出致幻迷藥。從前只是聽說過,未曾想到,竟真的有。”
“我明白了,所以我們這一路上砍掉了太多這種樹藤,四處都彌漫著它散發出的臭味,自然就會產生幻覺了。”夏悠悠接過話道:“那為什么只有他們倆那么的......失控?”
她說著,看了眼還在昏睡中的倆個倒霉鬼:“大家都是一同進來的,聞到的味道也應該一樣,可就他倆反應如此強烈,想來也真是奇怪。”
“應該是這個鈴鐺起了作用。”蕭恒從身上再次拿出那只鈴鐺:“我之前一直在想,這鈴鐺與那青銅面具看著應該是配套的,那所謂的‘野人’將這幾樣東西戴在身上,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真是為了怕被人認出來?可他好像完全不用擔心這個,畢竟如果按呂思清所說,村寨里知道‘張家’的人本就少之又少,更不會憑空把‘野人’與張家人聯系到一起。”
“況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就算有人看到了他的長相又能如何呢?那青銅面具戴在臉上很重不說,還會影響目力,更不利于在山間行走奔跑。所以,它定有其他作用。”
“直到剛才發生了意外,我從那些樹藤散發出的氣味上突然想到了,大概就是在于這氣味!就像你之前和李懷說的,萬事萬物都有氣味,除了那些樹藤有氣味,這鈴鐺也是有氣味的。萬物相生相克,我想,無論是青銅面具又或是鈴鐺,或許都有能克制樹藤致幻的奇效。”
“方才一路過來,你我加之顧清三人離得更近,也與這鈴鐺距離更近。而他二人則是先我們一些,走在前頭。故而我想,這應該也是為什么他們會中毒更深的緣故吧!”
蕭恒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到最后,竟直接將塞住鈴鐺的棉布取出,又試探著輕輕晃了晃。
那鈴鐺立即就發出了清脆爽耳的聲響,聽著也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在碰撞下,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香味,聞得人神清氣爽。
夏悠悠原本還有些顧慮,這下才知,這鈴鐺并不如傳言那般,是什么奪人心魄之物,反而是一件寶物。那‘野人’之所以將鈴鐺和面具帶在身上,大約是因為這二者都可以助他自由地穿行在這片林子當中。
而這片林子或許也并非被人改過什么格局,關鍵就在于這種樹藤被砍開后,所散發出的那種臭味能迷惑人的心神。先前來到這里的人,也定是因為動了這里的樹藤而精神錯亂,方覺得這林子詭異。再聽到那鈴鐺的響聲,更加心中生疑,覺得定是那鈴鐺能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