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好像還真是懂得許多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李懷那么小聲念叨了一句。蕭恒眼看著也是站不住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夏悠悠一個人呆在那兒,便獨自前去將人打暈扛了回來。
根據許道人之前的交代,在入境的過程中千萬不能被強行喚醒,最好的法子就是打暈帶回,等到人再自然醒來時便可無礙。
“這下好了,咱們三個人得把這四個人給扛出去。”李懷看著地上躺成一排的人,暗暗感嘆道,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對了,咱們好生找過,確實沒有看到許道人的蹤跡,你說這要不是咱們給把人給漏下了,那便是應了咱之前的那個猜疑。他人壓根就沒有下來,只是設了個局故意在這騙夏文書。這傻姑娘還不愿意相信呢!這一下也不知她醒了以后是什么反應?不過也好,等她醒過來時,說不定我們都已經到了上面。那時不出意外還能直接看到真人,到時有什么話就讓他們倆自己說吧!”
“先把人帶上去再說。”蕭恒看著地上的幾個人,也是有些作難。
回去的路不好走。他們來時石碑附近的那兩面墻想必早就已經靠集在了一起,那條路已經沒法再走了,更別說還帶著幾個人。
正在這時,二人聽到原先顧清所待的那塊凸起的巖石上,竟被人搬開了一個口子。呂思清探出一只腦袋在洞口上:“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都在,這上頭已經大變樣了!”
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未見,這小子在上頭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能看出來,他像是有話要說,但還是強忍著沒在此時張嘴。先放下繩子,把這底下的幾個人連同著暈倒的沒了意識的都一一拉了上去,幾個人經過鎖魂井地下第一層時也沒再耽擱,直接回到了井上的院子里。
他們如此轉悠了一圈,還真叫一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這短暫時候里,蕭恒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兒。他已經能確信:剛才他們在鎖魂井的地下二層里、并不是沒有找到許道人,但是他本就沒有下來。
關于這二層下面所壓著的東西,乃至是井口處的陣法一說,也都是他交代給言止那個小徒弟眾多說辭中的一部分而已。畢竟這地方他們已經轉了一圈,除了那些鏡子,也沒什么可怕的。更談不上有什么邪祟之類的。既然這件事都不成立,許道人帶著弟子墜井這件事自然也是不成立的。恐怕連一開始夏婉月王五二人為什么會墜落井底,都是一個謎團。或許就是想引他們走著一遭,就連自以為自己一直都是布局者的陸小娘子,其實也被算計在了其中。
可是,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難道只是為了像上次一樣試試夏悠悠身上是否有那種‘入境’的能力?但這件事不是已經有結論了嗎?除非....除非是為了讓她這次入境后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不過這一切僅憑想象是無法得出結論的,還需他們見到許道人本人方能問個清楚。
剛得以重見天日,就被這院中一片狼藉模樣給嚇了一跳!這地方好似被千軍萬馬給踩踏過一遍,要比他們下來之前的亂上許多。剛想開口問,便看到夏悠悠被喂了幾口水后、咳嗽著醒了過來。見狀連忙圍了上去,連著回答了好幾個問題。眼見著后者臉色好了不少,眾人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一旁的呂思清身上。
“你剛才說在我們下去之后這里發生了變動,究竟發生了何事?”蕭恒看了看四周:“他們又是怎么同意你將那井口上的陣法給破了、還讓你從這兒下去找我們的?”
“別提了!”呂思清搖了搖頭:“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剛去沒多久,我就坐在這上面等著,等了好久,才看到言止那小子回來。這越是和他待在一起吧,我是覺得他越發的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說話總是忍不住幽幽地笑。我就給他故意設了個套,誰知道他中招了,眼見著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語。我又趁其不備,在他喝的茶水里下了一點東西,把人給捆了起來。一番詢問之下,方才知道這小子騙了我們不少事兒。”
關于言止說瞎話的那些內容,大概都與蕭恒和李懷他們之前猜測的無異,許道人并沒有下去,而那些話也都是許道人臨走前交代給他的。至于他帶著兩位徒弟到底去了哪兒?他也不知,只是說按照交代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