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婆娘一邊拔著蔥地的草,一邊問蘭花花,
谷san“蘭村長,你說,咱村種這么多的大蔥,真能賣掉嗎”
“放心吧,我包你賣掉”蘭花花說。
“不會賠本吧”
“賠多少我補給你。”蘭花花說這話有底氣,馬大慶正在市里聯系客戶,己有很多菜販子希望合作。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老三八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花花,花花,快點去,有人霸占咱村的產業。”
“是誰呀老鴰坡的黑胖子,我也不知道為甚咱村本來就人多地少,還有外村人來霸占,這事你要管一管。
如果大丑活著,他一發威,這群小子早嚇尿了,他們根本不敢這樣干。”
老三八耍了個小聰明,他故意使了個激將法。
老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看看蘭花花的三把火,燒的旺不旺,但他又留了個懸念,不說為什么金柱來扒房。
蘭花花來到老德順的土坯房時,南墻和東墻已經被推倒,那幾個人正在推西墻。
“嗨喲,嗨喲”幾個人還打著號子。
老三八跟在蘭花花屁股后面,見狀一下子蹦了出來,大喝一聲,
“住手,再不住手,后果自負。”
那幾個人吃了一驚,停了下來。
這幾個人不認識老三八,但認識蘭花花。
金柱一看是蘭花花來了,上前一步,他皮笑肉不笑地問,
“蘭村長,你有甚事兒”
“我想問一下,你們為什么扒老德順的房子”蘭花花問。
“我扒俺爹的房子,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要給俺爹蓋嶄新的新房,你們都住的亮亮堂堂的,我也要讓俺爹住上嶄新的平房。”金柱振振有詞。
這活把蘭花花說得一愣一愣的。
蘭花花想到,老德順在窯場看大門的時候,在蘆葦蕩里偷偷地和大白臉睡了一覺。
金柱就訛了老德順一大筆錢,這簡直要了老德順半條命。
結果,沒出三天,就在賭場里輸的一干二凈。
但金柱這話說的沒毛病,蘭花花也知道,自從窯場扒了以后,老德順那天坐在蘆葦蕩里發呆,正巧看見了大白臉從鎮上回來。
也許是年老孤獨,或者是別的原因,反正,老德順意志不堅定,看到大白臉就失了魂魄,跟在她屁股后面,就樂顛顛地去了老鴰坡。
后來,老德順就把米啊,面啊,油啊,還有畢生的積蓄,都搬到了老鴰坡。
歪瓜看了不忍心,就在老德順屁股后面,扯著嗓子喊,
“你莫走,你莫走,你莫呀走”
老德順頭也不回地罵,“我不走,想讓我孤獨終老,再喊,回頭揍你個鱉孫。”
既然和金柱的母親困了覺,那就成了金柱的爹,別講是親爹或者干爹,總歸帶個爹字。
人家給“爹”蓋新房,這理由不錯。
但,日頭怎么會從西天里出來明顯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