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子和周建國也被瘌痢頭氣的哭笑不得。
“好了,別哭了,咱們回去吧。你稻田里的水不是放好了嗎?正等著插秧呢。
如果明天你再去菊花家,我可以把我的那雙,剛買的黃球鞋借給你穿。
真的,那是你嫂子上個月給我買的,我一次也沒有穿過。”老油子勸說著。
“真的嗎?真的嗎?”瘌痢頭問。
“你什么時候,見我說過瞎話。”老油子信誓旦旦。
瘌痢頭這才止住了干嚎,拉著板車一顛一顛的朝村里走。
又過去了四五天,老蘭頭坐著老德順的驢車,來到了三岔鎮上買火柴和鹽巴。
老蘭頭想外孫了,買完東西,就來到了家屬院。
蘭花花正在吃飯,見兩人來了,連忙讓座。
老蘭頭說,“上次我讓大丑,老油子給你捎只蘆花雞,老南瓜,大蔥,你都收到了嗎?如果好吃,我再給你捎一點來。”
蘭花花猛的一驚,“收到了是收到了,我還以為是他們給我帶來的。”
“哪能這樣呢,他們沒說是我送給你的。”老蘭頭有些生氣,都是一村的人,咋能這樣糊弄人呢。
“可人家也沒說,是人家特意送來的呀。”馬大慶插了話。
“那木板橋橋修得怎樣了,我還捐了五十元錢呢。”蘭花花說。
“咳,這幾個混蛋,一見到酒肉了,就丟了魂魄,竟干些豬狗不如的事。
不過倒也做了一樁好事兒,那板板橋兩天就修好了,也費不了多少事兒,只要在水里打上木樁,上面鋪上木板板,就行了。
老鴰坡的人,這回可高興了,他們省了一半的路程,同樣,他們從咱村經過,咱們村里也熱鬧了一起。”老德順說。
幾個人正說著話,就見隔壁王老二,提了一兜子油條走了進來,
“啊,馬哥,家里來客人了是不?”
“對啊,這是我爸。”蘭花花說。
“我就猜著是大伯,特意把剛出鍋的油條,提了一點過來,讓大伯嘗嘗鮮。”王老二說。
平白無故受人恩惠,弄得蘭花花特別不好意思。
“你坐下吃了飯,再走吧?”蘭花花說。
“不吃了,不吃了,我就是開飯店的,還能餓著我不成,但聞煙氣兒也聞飽了。”王老二一邊說,一邊連連擺手。
“遠親不如近鄰,你們鄰居相處得真好。”老德順贊許的說。
“就是呀,我家花花,無論在鎮上,還是在村里,在縣里面,和鄰居都處的老好了。”老蘭頭說。
“是這,馬哥,蘭花嫂子,你侄子大了,我想把老家的房屋翻蓋一下,手頭兒還缺幾個錢,你能不能借我五百塊錢。”隔壁老王說。
“這……。”蘭花花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
“好的好的,不過我現在沒有,你等我想想辦法。”馬大慶說。
“我就知道,遠親不如近鄰,和馬哥一說,即使是天大的世兒,也能成。”我老是滿意地走出了屋子,回去了。
“為什么老是有人找你借錢?”老蘭頭問。
“咳,還不是捐獻了一萬元錢惹的禍。”馬大慶無可奈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