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見瘌痢頭領了先,他也不甘示弱,一路上,小鞭子甩的震天響,小毛驢邁開四蹄,跑得飛快。
兩人幾乎一同來到了老蝦米的土坯房前。
籬笆院里靜悄悄的,只有菊花一人坐在房檐下梳頭。
菊花穿著一件紫色的碎花小褂,烏黑的頭發一直垂到了肩上,黑油油的,看著就使人愛憐不已。
瘌痢頭忙停住了自行車,拎著包包,就朝菊花身邊一坐,嬉笑顏開地說,
“菊花小妹妹,我來了。”
菊花看了一眼瘌痢頭,傻氣上來了,就問,“你給我帶甚好吃的了?”
“我這有桃酥,還有水果糖。”瘌痢頭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禮物。
歪瓜一看瘌痢頭搶了先,連忙把毛驢拴在了樹上,拿起禮物也朝院里跑。
歪瓜見瘌痢頭坐在菊花的左面,他連忙坐在了菊花的右邊。
“你,你給我送甚好吃的了?”菊花扭頭問歪瓜。
“我這也有桃酥,水果糖。”歪瓜說著,連忙把禮物遞到了菊花手里。
“就這么一點禮物啊,還有沒有?”菊花問。
瘌痢頭尷尬地搖了搖頭,“沒有了,你要啥,等一會兒哥給你買,哥口袋里有的是錢。”
歪瓜聽了,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蛤蜊油和一個粉紅色的紗巾。
“還有,這個也給你。”
菊花連忙接了過來,高興的咯咯地笑。
“干甚哩,干甚哩,耍流氓是不?為什么要送我老婆東西。”瘌痢頭瞪著血紅的眼睛,揚了揚拳頭。
“你倆要娶我嗎?”菊花睜著美麗的杏花眼,突然發問。
這一問,把兩人問懵了。
看來,菊花今天沒犯病,清醒著呢!
瘌痢頭頭點的像雞啄米,“是哩,是哩,俺要娶你,真心哩。”
歪瓜也依著葫蘆畫瓢,忙不迭地點頭,“是哩,是滴,俺也是真心喜歡你,俺也要娶你。”
“那,那你拿什么養活我呢?”菊花又問。
“我啊,種苞谷,我種的苞谷又大又多,讓你可勁兒吃。”瘌痢頭說。
“我啊,用毛驢車拉磚,每天我掙好多好多錢,我給你買燒餅,買油條,還買驢肉火燒,讓你吃的飽飽的,胖胖的。”歪瓜說。
這一說,菊花明顯地朝歪瓜這邊靠了靠,這下,可激怒了瘌痢頭。
只見瘌痢頭氣的暴跳如雷,是可忍,光棍不可忍,只見他把褂子一脫,掛在了自行車把上,這是他借大丑的褂子。
“想挨揍是不,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再來個公平競爭。”
瘌痢頭說著,來到了院子當中。
歪瓜怕瘌痢頭打他的灰毛驢,也趕緊跟了上去。
“今天,咱來個比武招親,誰贏誰娶菊花,誰輸誰就滾他媽的蛋。”
瘌痢頭吃的又高又胖,比歪瓜足足高了一頭,他自信歪瓜不是他的對手。
瘌痢頭一面說著,一面扎了個馬步,只見他左手變拳,右手鷹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