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牡丹見老虎不還酒,氣的上去就要強奪,一場戰爭即要爆發。
恰好,大桿子走到了跟前,他連忙制止住了黑牡丹,
“這酒,咱不要了。人家為了幫你,不但挨了打。還把潔白的西服,弄得臟兮兮的,這酒,就權當洗衣費了。”
大桿子說完,對著老虎深深地鞠了一躬,
“兄弟,對不住了。哪天去到了天堂縣城,走過美美牌汽水廠門口,那就是咱家開的,有咱家一千塊錢的股份。你吆喝一聲,我為你接風洗塵。”
大桿子這話說的既接地氣,又講義氣。
老虎也是個喜歡戴高帽兒的人,他聽大桿子這么一說,連忙把酒放到了地上,
“兄弟啊。就沖你這一句話。別說這兩瓶酒,就是兩百瓶,我也不動一手指頭,給你放這兒啦,兄弟,咱后會有期。”
老虎放下了酒,朝大桿子拱了拱手,揚長而去。
黑牡丹見了,連忙彎腰抱起了兩瓶酒,喜滋滋地對山杏說,
“你快點追上那些,不要臉的家伙。讓他們把搶的東西都還過來。”
山杏撇了撇嘴,“那么多的人,你追哪一個?”
山杏說著,一拽大桿子的胳膊,“你丫的,你說咋辦呢?”
“你說咋辦?”大桿子反問雪兒。
山杏一指前面的代銷店,“那屋里什么東西都有,滿滿當當的,想買什么,有什么,你不會再去買呀?”
這話一出口,大桿子聽著就很不舒服,他雖然掛著一個縣城里的戶口,但他是一個無業青年。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在氣水廠里面干個臨時工,每天累得要死。
一個月掙那點兒工資,全部買了禮物,可是,還沒進雪兒的家門,轉眼間就被村民搶了個精光,你說氣人不氣人。
而且聽山杏的口氣,這點東西根本就不在他的眼里,好像是被大風刮來的一樣。
這哪像個山區里的女孩兒?這哪像一個會過日子的女人?
大桿子越想越氣,不免有點失望,她一扭頭,只見張其華從黑牡丹懷里接過了兩瓶酒,看了又看,興奮的兩眼瞇成了一條縫,
“哦,這酒不錯,這酒不錯,這是正而八經的五糧液,呵呵,以后有酒喝了。”
當時大桿子就覺得一陣惡心,他推著摩托車就去走,山杏見了,連忙坐了上去,伸出白藕般的手臂,輕輕攬住了大桿子的腰。
“你下去吧。”大桿子說。
“咋的了?”山杏愣了一下,她認為摩托車出現了故障,連忙下來了。
“嗚!!!”
大桿子一踩油門,摩托車“嗖”地一下穿出了老遠。
“你咋走了呢?你咋走了呢?”黑牡丹著急地喊。
“女婿,女婿,朝西走,你怎么朝東走呢,快拐回來。”張其華喊。
“帶上我,帶上我。”山杏跺著腳喊。
“你們都回去吧,咱們的緣分盡了,我看你們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娶了你家的女兒,估計我也過不上什么好日子,拜拜了。”
大桿子遠遠的喊了一聲,在摩托車的轟鳴聲中,大桿子的身影消失了。
“媽的個傻筆,這是什么人啊?門也不進,扭頭就跑,這不是招搖撞騙,玩弄女孩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