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花知道,山杏又看上了燕拔毛,這兩人有戲。
“山杏,你家住在哪兒?等我閑了,好上你家去拜訪。”燕拔毛問。
山杏告訴了他地址。
“山杏,明天,輪到我歇班兒了。我帶你上五指山上去玩,好嗎?山上有廟會,可好玩了。”燕拔毛說。
山杏乜了蘭花花一眼,見蘭花花似睡非睡,偷偷地點了點頭。
一路上,燕拔毛和山杏歡聲笑語,兩人說說笑笑,歡快的日子總是那么短,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三岔鎮上。
蘭花花和山杏下了車,燕拔毛還高興的又是擺手,又是飛吻,
“山杏,山杏,說話要算話呦。”
山杏點了點頭,才轉身離去。
還沒有到家,蘭花花就看到了大門兩邊,一邊坐著黑牡丹,一邊坐著張其華,兩人就像兩位門神,板著臉,一言不發。
兩人看到了山杏,喜笑顏開的樣子,臉上才緩和了下來。
“山杏,辦妥了?”黑牡丹問
“分手了!”山杏說。
“分手了,那包了多少錢?”張其華伸著頭,連忙問。
“三百塊。”
“這么少?怎么不多要一點。早知道這樣,老娘我和你一起去了。非訛他個傾家蕩產不可!”黑牡丹狠狠的說。
“媽,看你說的,這能用得著傷心嗎?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我早就有對象了。一直在心里埋著呢!只是沒敢跟你說。”山杏說。
一聽女兒說又有了對象,張其華又伸長了脖子,一雙三角眼眨呀眨呀,不選聲地問,
“哪兒的?有城市戶口嗎?家里有沒有錢?”
“還不知道呢?就是那個開大巴車的司機,聽說叫燕拔毛。”山杏說。
“呃,原來是他,這人呀,我知道。以前他開的大巴車,我坐過,雖說長得磕磣一點,但小伙子精明。能干。”張其華說。
“精明個球,上次老娘坐他的班車,拎了兩只老母雞,他非讓我多掏兩塊錢
為此我還和他干了一架,氣的他把老母雞,給我從車窗戶上面扔了下來。”黑牡丹說。
“這回可不會扔了,以后你成了他的丈母娘,他不但不扔你的老母雞,而且免費乘坐。”張其華說。
“那也不行,你以后找個人給你做個伴,去他家探探情況。
他住的什么房子?糧囤里有多少糧食?如果家里有老人生病,房子又破,你嫁過去以后,一輩子也享不上福。”黑牡丹說。
“二位,你們有完沒完,這事情已經解決了,女兒也給你領回來了,你們可以走了吧。”
馬大慶苦著臉,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
“走,現在就走,其實我和黑牡丹,心里一直都感激蘭花花的。
畢竟是同事,她又幫了我們的大忙,但是啊!不管是誰,心里都有個小算盤,誰都希望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是不?”
張啟華說著,又拎著他那十幾斤重的大搖把,搖響了小四輪。
一陣突突的響聲過后,張其華一家又坐上了手扶拖拉機。
“蘭老師,馬主任,我們走了哈。”
張其華說著,一踩油門兒,那手扶拖拉機怪叫一聲,從屁股后面竄出了一股濃濃的黑煙,一下子把蘭花花,馬大慶,還有那個正在買東西的老頭兒,都罩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