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的故事吸引住了她。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個春天,正是三月初三,風箏飛滿天的季節。
我挑著裝滿小商品的擔子,走到了五指山的第五峰,這兒太偏僻了,連一條像樣的土路也沒有,都是些羊腸小道。
而這里的田地呢,都是巴掌大的地方,一小片一小片的。我估計,這兒的村民收獲莊稼,都是肩挑手扛,連板車都沒有用過。
既然山路這么難走,村民們當然住的很分散,都是離得很遠。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沒有見過東西,又不討價還價,我把價格提高了一倍,掙了不少錢。
走著走著,不覺老日頭下了山,我就在一戶農家借宿。
這戶農家,單獨住在一個山坡上,四周都是原始森林。”
“我聽你講古,又不是聽你講賣東西的,在山里人家借個宿,這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么稀罕的?”二雷子也說。
“你耐心聽啊,事情就出在這里。”周建國壓低了聲音,表現的很神秘。
“那天夜里,月亮又大又圓,照的大地亮堂堂的,就是地上掉一根針,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家的老漢把我安排進了柴房住宿,他告訴我,如果在半夜里,不管發現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吱聲兒。
我看老頭兒那種神秘莫測的樣子,這反而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天夜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了后半夜,就聽到院里撲通撲通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于是,我爬了起來,拿著我的扁擔,萬一有人進了屋,我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可是,半天還沒有人過來,只是在院子里撲通撲通的響,我感到特別的奇怪。
出于好奇,于是就走到窗戶旁邊,吐了一口水,潤濕了窗戶紙,弄了一個小洞,我偷偷地朝外看去。
只見這老漢,領著一家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趴在地上,就像一條狗一樣,有的打著圈兒,有的打著滾兒。
有時還揚起頭,對著圓圓的月亮的,狂嘯一聲,就像一頭野狼一樣,看得我心驚肉跳。
我連忙掐了一下大腿,感覺到疼痛,才知這不是做夢。
就這樣,我提心吊膽了地抱著扁擔睡了一第二天天還還沒亮,我見那老頭一家沒有了動靜,就悄悄地打開門,偷偷的溜走了。”
周建國的話一落音,村民們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還有這樣的人,他們一家是不是鬼。”三驢子問。
“他們不是鬼,難道是野味兒成了精?”
……………
“他們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我和他們一同吃的晚飯,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周建國肯定地說。
蘭花花聽了就笑,“這不是鬼也不是妖精,而是他們的一種信仰。
這么大的五指山,里面肯定有很多少數民族,在特定的節日,他們學著崇拜的圖騰的一些動作,這沒什么好稀奇的。”
“你咋知道的?”周建國問。
“這是我從書上看到的。”蘭花花話音未落,就聽外面喊著,
“快來救人啊,草垛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