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交給我來保存吧。馬大慶一聽,連忙寫起了欠條,周大山湊過去一看,驚訝的叫了起來,
“喲,用祖傳三間老屋,一個籬笆院,還有田地抵押,太合算了,我說老山貓,你是不是巴望蘭花花不還錢,好吞她家的產業。”
老三貓臉一紅,連忙說,“哪能呢?哪能呢?大忙幫不上,我只是幫個小忙而已。”
周大山又羨慕地說,“不然,我從親戚那兒湊點錢,也借給你。”
“沒東西抵押了。”蘭花花說。
“怎么沒有了?你家還有一座磚窯,市里還有房子呢?”周大山認真地說。
“真不要臉,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小嫦娥和周大山是鄰居,兩人開玩笑開慣了,說話從不遮遮掩掩。
老山貓說,“這人啊,活在世上,就是皇帝,也有過不去的坎,更何況咱一個平民百姓呢。
能幫一把是一把,讓你用房子,田地抵押,你也別見怪,這樣我心里舒坦些。”
蘭花花一聽,連忙點頭,“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馬大慶也急忙附合,“就是,就是。”
典型的婦唱夫隨。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比一個女人還女人,你就不能挺起腰桿桿,說聲,蘭花花,你要聽我的。”周大山說。
小村就這么大,輩份自然排的清清楚楚,周大山的父親和蘭花花的爺爺在清末民國時是拜把子兄弟,兩人都是紅槍會的成員。
自然,蘭花花就喊周大山叔叔。
周大山嫌馬大慶沒有陽剛之氣,用中醫的說法就是陰盛陽衰,腎功能不足。
周大山一說話,馬大慶就只有苦笑,蘭花花說,
“叔啊,你有辦法恢復他的陽剛之氣?”
周大山就對馬大慶說,“回頭我給你弄兩貼草藥補補,滋陰壯陽的,吃了以后保管腰桿桿倍兒直。”
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就寫好了合同,簽了字畫了押,也捺上了手印。
合同一式三份,馬大慶一份,老山貓一份,周大山一份。
周大山不想要,他說,“你們的事,我瞎慘合什么?這張紙給了我,我這人好忘事兒,說不定哪天一馬虎,上了廁所拿它擦了屁股。”
老山貓一聽,連忙奪了過來,“這張紙,關系到我的身家性命,你用它擦屁股,別寒磣我了,還是交給蘭花花吧。”
既然簽了字,畫了押,那這事兒就算成了,蘭花花以為他的錢都在銀行里存著呢,就說,
“山貓叔,這合同明天在給你吧,畢竟現在銀行關門了,取不到錢。”蘭花花提醒說。
老山貓聽了蘭花花的話,撓了撓頭皮,淡淡的一笑,
“錢嘛,咱有,不出屋兒就能拿出來,這錢呀!放到銀行里我不放心。
一大家子人辛辛苦苦掙到的錢,放到別人的口袋里,我確實不放心,還是放在自己家里安全。”
老三貓說著朝小嫦娥一努嘴,“走,咱進里屋去給他拿出來。”
就見小嫦娥拿起鐵鍬,老山貓拿起撬掍,掀起門簾子進了里屋。
里屋是老山貓兩口子的臥室,屬于私人私密地帶。
馬大慶,蘭花花,周大山三人就在堂屋里一面烤火一面耐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