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夙就是顏值高,眼神迷人,看人時似海如淵,哪怕面無表情,也是一道最美的風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艷,世無其二。可這只是外表,她不能被外表迷惑。
林千雪收回目光,靜下心來,想給自己打一針。可是,她給別人打針容易,卻從未給自己打過針。蹙了一下秀眉,沒過腦子的她脫口而出問夙澤之道:“阿夙,你能幫我打針嗎?”
“……”夙九洲被雷得里嫩外焦。
夙九洲哪給人打過針啊?這東西是什么,他一直沒搞懂。不過,他倒是看著林千雪給他打了幾天的針。愕然了好一會兒后,想了想,他才決然地點了點頭道:“拿來,我給你打。”
原本是想讓阿夙給她打支針的,但突然想到這支針可是要打在屁股上,她怎么能讓阿夙給她打?她這是傻了嗎?她立馬又急急改了口道:“還是不勞您大駕了,我自己打就是。”說完,她拿著針火燒屁股般推門出去了。
夙九洲見林千雪期期艾艾的,一副不爽快的樣子,最后還紅著臉,仿佛很害臊,拿著針旋風般跨過門檻出去了。
夙九洲灼灼如華的眸光追隨著她窈窕淑女的身影,摸了摸下巴,忽地想起了什么,一副深思了然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眼尾向上挑了挑。在林千雪走出去之后,他低低笑出了聲。
過了好一會兒,林千雪才給自己打了針后又回來了。回來后,她自己服了藥。現在就等著明天自己的臉好了,她才能說服爹娘,她不愁嫁。不然,她爹娘就要一直逼著她和阿夙拜堂。爹娘是為她好,可卻不是她所想要的。爹娘是主導這件事的人,解決了他們思想上的包袱,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阿夙抱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念頭,非做這個上門女婿不可。可她看得出來,阿夙不是池中之物,不屬于陸家村這種地方。他今日落難,心靈脆弱,自然不挑剔。但淺水終困不住蛟龍。他是大鵬,必鵬程萬里。她不需要這樣的婚姻,與其日后受傷,不如從來沒有開始過。總之,這古時空的婚姻,是絕對不能碰的。
她的臉好了,是不是一切就能迎刃而解?至少明天再去縣尉府,那個鄧景秀也不能再用她連自己的臉都治不好這個理由來否決她了。她要開創自己的未來,要活得瀟灑,不想被婚姻之事困擾。她現在連兒子都有了,老公就免了唄。
總之,這臉上的紫斑是非治不可。都已經四年了,再不治的話,時間久了也怕有變數。任何疾病拖久了,都不是一件好事。怕夜長夢多,誰也說不定會出現什么狀況。
林千雪臨睡前想起來今天回來的路上還遇到藍影。因為有些擔心藍影是來找阿夙晦氣的,遂向阿夙提起:“阿夙,我今天回來的途中,遇到一個陌生人。他叫藍影,你認識他嗎?他說他要來陸家村找一個叫端木霖的人。我告訴他,我們陸家村絕對沒有一個叫端木霖的人后,他才死心走了。阿夙,你不會叫端木霖吧?夙澤之是你的假名?”
那個藍影一看就像是個武功莫測高深的人,不會是阿夙的同伙吧?還是阿夙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