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我不是你母親。”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么眼前的少年認定了他是她的母親。
“你就是。”
“為什么會認為我是你母親?”姜岐不解。
白發少年并沒有回她,而是轉身道:“母親,隨我來。”
姜岐跟著白發少年往里走。
越往里,出現的氤魔也就越多,看到她,紛紛露出牙齒,笑得詭異,喚她母親。
雖然在夢里已經習慣,但現實中碰到這種場景,難免還是覺得有些驚悚。
之前的那幾次,她看得并不是很真切,觀察的也并不仔細,如今尋找寒淵之氣的秘密外加躲避項家,終于有時間好好觀察。
她看到這些氤魔并不像之前在外圍看到的那些寒淵之魔似的,漫無目的的游蕩著,它們似乎在找什么。
“它們在找什么?”
“寒心草。”
姜岐疑惑:“你們找寒心草有什么用。”
白發少年微微一笑:“不是母親需要寒心草嗎?它們知道母親要找寒心草,便自發的想要幫您摘到,母親大可放心,這里的寒心草比外圍那些雜草要好許多。”
可當時她在外圍,這些氤魔是如何知道的?
不等她疑惑,白發少年又道:“我還以為母親知道。”
“知道什么?”
“我們有共感,只要是我族,我們所感知到的任何,其他都會感知到,母親當初不是曾在其他寒淵之魔身上醒來過嗎?”
姜岐一怔。
所以當初她的意識附在徐柏山身上,是因為寒淵之魔的共感。
“當然,我們只是有共感,同族的感受會傳達給其他同族,卻并不能像母親那樣將意識附在同族身上。”
這些話幾乎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她,她是寒淵之魔。
一時間,姜岐有些無法接受。
可是為什么?
她并沒有像別的修士那樣中了寒淵之氣后被侵蝕直到死去,反而納入寒淵之氣為己所用?
姜岐語氣微沉:“那你們也能感知到我所感知到的?”
“沒有母親的應允,我們無法感知。”
那就好,姜岐微微松了口氣。
如果這些寒淵之魔能感知到她,就會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無數只眼睛偷窺著一般難受。
這時,白發少年攬住她的腰。
“母親當心。”
說罷,攬著她跳下去。
不知多久,終于到了地方,姜岐推開白發少年。
少年低低地笑起來,聲音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母親似乎不太喜歡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
姜岐沒回他,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