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爺滿意了,指腹摩挲著秦阮泛著水色柔軟的唇,低聲含笑道:“以后要記得回家吃飯,什么都比不上你的身體重要,記住了嗎?”
原來問題在這,是怪她沒回家吃飯。
秦阮裝作沒聽出他言語中暗藏的威脅,忽略某蠢蠢欲動的危險之地,乖巧點頭:“知道了。”
禁錮在腰身的手臂,隨著她的乖巧表態松開。
秦阮快速后退,脫離險地。
下一秒,三爺溫柔的吻落在她泛紅的眼角上:“吃飯吧,不折騰你了。”
充滿撩人誘惑力的綿沉嗓音,帶著成年男人獨特的磁性,傳進秦阮耳中,直達心底,又麻又酥。
說實話,剛剛三爺的吻讓她有些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反擊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秦阮壓下躍躍欲試,想要把眼前欺負她的男人撲倒的想法,淡定地打開保溫餐盒。
接下來,霍云艽果然不再逗秦阮,跟她說了家里的事。
“這段時間來家里拜訪送禮的人比較多,來人都是與霍家交好,或依附霍家生存的世家,你如今當家做主盡量少出門,趁著這次機會也多認識一些人。
二哥這幾天身體恢復的不錯,他準備讓公孫懿伯換種治療方案,需要宋情的配合,祖父跟二叔會盯著,大哥跟打掃公務上脫不開身……”
秦阮停下手中的筷子,擰眉問:“容哥準備換什么方案?”
霍云艽如墨色般黑沉的眸子沒什么波動,語氣冷淡:“催發二哥體內的絕命蝕陽蠱,跟宋情身體里的蝕陰蠱的欲念,讓他們通過房事把絕命蝕陽蠱逼離身體。”
秦阮面容倏地一沉:“那宋情呢?”
“她本就被植入了蝕陰蠱,如果再幫二哥把絕命蝕陽蠱引出來,身體會變得更糟糕,有很大的可能終身都會躺在床上。”
秦阮蹙眉,捏緊了手中的筷子:“這會不會對宋情不公平?”
霍云艽看了她一眼,語氣輕描淡寫:“她答應了。”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公平,尤其是對如今身居高位的霍家來說,公平這東西沒有界限,對一個不存在的東西估算評判,無異于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哪怕沒有宋情,霍家還能找出其他替代品,只是需要時間。
霍奕容不甘心每天臥病在床,祖父跟二叔不認同他急于求進的做法,怕治療的過程中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出現,可架不住他們疼愛二哥。
秦阮把身邊男人那風輕云淡的神色看在眼中,緩緩舒一口氣:“什么時候開始治療?”
宋情怎么就答應了呢。
聽出秦阮的情緒化,三爺身手摸了摸她的頭,帶著幾分安撫。
他薄唇微勾,嗓音低沉柔和:“就這兩天。”
“知道了——”
秦阮眉凝糾結,語氣透著一絲煩躁,心里也悶悶的,繼續低頭吃飯。
這次吃進嘴里的飯菜,沒之前那么香了。
她心底有些替宋情感到不值。
……
寬敞的馬路上,黑色豪車快速疾馳,坐在后座的柯頤銘皺著眉沉思。
今晚發生的事讓他都感覺不真實,就像是被打開了一扇新的世界大門,他徘徊在門口不敢進去,心底又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下,對門內的世界說不出的獵奇。
突然一股尿意襲來,柯頤銘調整了下坐姿。
“劉叔,我想下車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