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霍羌動用霍家的情報系統,很快找到巫族在京城的落腳地皇庭酒店。
巫族選擇在此地落腳,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也不知道巫族那么多成員到達京城,包了皇庭酒店一層樓,蘇靜書作為蘇家的家主,她知不知道巫族的行程,又知不知道這個門派如今已經正式與霍家撕破臉皮。
霍羌查到巫族的落腳地,趕赴皇庭酒店蹲守,到達后他第一時間通知主子。
霍云艽得知巫族是昨晚半夜入住皇庭酒店,包下了一層樓的房間,他阻止霍羌等人上樓抓捕,吩咐他們在樓下大廳等待。
他告知霍羌會有人找上他們的,到時候再給他打電話,他會安排下一步行動。
霍羌以為主子是跟蘇家人溝通解決此時,他應了一聲,掛斷通話后,帶著滿身兇殘煞氣的手下,挨個坐在酒店大廳的休息區域內等待。
突然來了這么一幫氣場強大,震懾周圍顧客忐忑不安的人,酒店經理第一時間上報。
貝靳州通過酒店監控認出了霍羌,這位可是霍家元老級別的人物,可以說是包括霍家三爺,跟過三位家主,對方在霍家也算是很有話語權。
對方帶的人數少說有三十,看來是出了大事。
貝靳州吩咐酒店經理好生招待他們,他會立刻趕過去。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他給蘇靜書打電話告知此事。
對方聞言沒有任何驚訝,語氣輕飄飄地說“不用管,隨他們折騰吧,讓酒店的人遠離十八層,你也不用過去了,避免受到波及。”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微妙,不知道是不是貝靳州的錯覺,總覺得那語氣中藏著一抹咬牙切齒的恨意。
還不等他想明白,蘇靜書又心情愉悅道“你親自過去一趟也好,我給你傳份資料,你把東西交給霍家,送完東西立刻離開,我可不想失去你這么忠心的手下。”
貝靳州聽出她愉悅嗓音中,透出飽含惡意與看戲的期待。
坐在車內的貝靳州垂首,恭敬道“是”
他突然想起,皇庭酒店十八層樓的房間,在上個月就定出去了。
當初還是他親自安排的,那一層樓的房間內,現如今入住的是巫族成員。
想到南宮少主躺在床上的狼狽模樣,蘇靜書對他又恨又愛的糾結,連下手殺對方時,她的那只手都在狠狠顫抖,遲遲沒有動作。
在南宮昶咽氣后,緊接著他們的孩子也沒了呼吸,那一刻的蘇靜書瘋魔扭曲神情,深深烙印在貝靳州腦海中。
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蹲坐在房間滿目憎恨的女人,紅唇吐露出一個名字巫族。
一切起源皆來自于巫族,南宮家想要對霍家取而代之,聽信了巫族的花言巧語,事發之后,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南宮昶跟孩子,是蘇靜書永遠不可觸碰的痛。
他們離開后,她再未曾近過男人的身。
好似隨著那對父子的死亡,她塵封了內心的一切,變成脫離皮囊的亡魂,再也找不到一絲活氣。
就在剛剛,對方言語中泄露出對巫族的恨意,讓貝靳州知道一件事。
他陪伴多年,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家主,內心深處終究放不下那對死去的父子。
“叮”
貝靳州腿上的電腦,傳來接收郵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