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氣了。”霍梔臉上露出客氣的笑意,目光再次看向副駕駛位身穿道袍的男人,語氣不亢不卑道“不知道這位先生的身份是進出霍宅的任何人身份都要經過核實。”
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衛霖臣自然不會還藏著瞞著。
他伸手摟著傅玉桁的脖子,讓霍梔能看清楚二哥的臉,語氣十分親昵道“這是我二哥,親的”
霍梔聞言瞳孔微動,據她所知傅家二公子早些年遇到一場綁架,歹徒當場就撕票了。
看著青年那張與衛霖臣有幾分相似的容顏,霍梔倒是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
只是這位傅二公子看起來臉色過于蒼白,比她家主子病重時臉色還要難看幾分,還有對方那雙暗沉不可見底的黝黑眼眸,讓霍梔有種違和感。
她并未深究,而是讓開身體,對衛霖臣做了個請的手勢。
衛霖臣松開二哥的脖子,嘴上道了一聲謝,把車緩緩開進霍宅內。
霍梔親自帶他們去了待客區域,也就是挨著喬希所住的小樓隔壁。
因著衛霖臣跟秦阮的特殊關系,霍梔對傅家這對兄弟招待的還不錯,不能說是處處體貼入微,也給予了他們極大的面子。
霍梔讓傭人把換洗的衣服,跟臨時把喊起來的廚子做得夜宵粥,親自送到衛霖臣跟傅玉桁面前,之后才告退離開。
她今晚的重任是為主子跟夫人守夜,自然不可能時刻守在這里,不過臨走的時候安排了人手給傅家兄弟。
霍梔走后,衛霖臣跟傅玉桁坐在廳內沙發前吃著熱乎乎的夜宵。
或者說是衛霖臣單方面的享受美食,傅玉桁早已脫離肉身,是不人不鬼的傀儡,吃東西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享受。
看著弟弟大口喝著粥,傅玉桁把眼前那碗還泛著熱氣的粥,用手推到衛霖臣的面前“多吃點。”
衛霖臣來者不拒,把他那碗粥喝完,端起二哥推到眼前的粥,一邊喝一邊含糊不清道“我今晚就沒吃飯,算了算我已經有個小時沒進食了,嘖可憐我這五臟廟。
要不是霍梔細心,等我察覺到餓了,估計也只有餓肚子的份,秦阮身邊的人果然都能干。”
傅玉桁淡笑不語,目光溫情地看著弟弟喝粥。
衛霖臣吃東西很快,但沒有狼吞虎咽。
第二碗粥,很快被他三兩口喝完。
空蕩蕩的肚子有了暖意,衛霖臣渾身都舒坦起來,坐姿放松地倚在沙發上。
坐在對面的傅玉桁用含著笑意的目光看著他,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喜愛。
有多少年沒被人用這樣飽含喜愛之情的目光注視了,衛霖臣有些不適應。
他面露羞赫,不經意偏過頭,打量著處處彌漫著古韻風雅的裝修,嘴上吐槽道“二哥,你別這樣看我,太肉麻了,搞得我還跟小孩子一樣,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為了證實沒說謊,衛霖臣抖了抖胳膊。
傅玉桁輕輕笑了,蒼白如紙的臉龐神色溫柔,語氣帶著三分寵溺“小瑾,這么多年,要說變化最小的人就是你了,看似冷漠實則骨子里還保持著小時候的那份恣意活力。
我看得出來父親跟大哥很關心你,不管發生了什么事,他們都是你的親人,你大可不必太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