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兇狠道:“他要是再不聽,你就跟他說,我做主把他一家的名兒從族譜上劃掉!”
黎長海嚇一跳,“九叔,這犯不著,犯不著!”
“你就跟他說,這話是我說的!”九爺態度頗為堅決,看黎長海只嘴上答應不采取實際行動,頓時就惱火了。“你還坐這兒干啥,等著誰請你吃飯啊?還不趕緊該干啥干啥去!”
聞言,黎長海屁股像著火一樣,立馬竄起來,忙不迭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目送他跑走后,九爺又瞪眼看向添龍叔。
添龍叔屁股跟觸電似的,也坐不住了。
他走之前喊上了李金花,“嫂子,要不你跟我一道兒去望望翠兒吧。”
“好,好。”
李金花剛起來,就被黎滄喊住。
“媽,我咋辦?”他還在給躺椅上的白菜頭舉吊瓶呢。
手都舉酸了!
李金花指了一下白菜頭,“他還得兩瓶水輸呢。你看著點兒,我要是來不及回來,你給他換水。”
黎滄欲哭無淚。
能不能來個人,替他會兒?
“小朔過來,九爺看看你的耳朵。”九爺將小朔從黎湘月身邊喊走,領著他往院里亮堂的地方去。
黎川揣著保溫杯,畏手畏腳的進屋。
他擰開杯蓋,遞到白菜頭嘴邊。
一陣濃厚的苦藥汁兒味撲鼻而來,費豫洲不禁皺眉躲開。
“這么大人了,還害怕喝藥么?”黎滄笑說,“良藥苦口。來,白菜頭,已經不燙了,是個好漢,就一口悶了。”
白菜頭?
費豫洲再次皺眉,表示不喜這個稱呼。
“來。”黎川把保溫杯塞費豫洲手里,“別想著我喂你喝。長這么大,我就喂過我大侄女吃喝。院里那幾個小的,我都沒有伺候過。”
費豫洲猶猶豫豫,最終還是憑著呼吸,端起杯子將里面溫熱卻瘆人的可疑液體一飲而盡。
黎川看向黎湘月,“大侄女,這人咋辦?”
黎湘月:“你問我?這人不是你撿回來的嗎?該咋處理他,你自己看著辦。”
“這人來找你的呀。”看繃著臉的黎湘月要開口,黎川先發制人把她噎了回去,“你可別不想承認啊。這人昏迷的時候,喊你的名兒。我擱邊上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哦喲。”黎滄來回看著黎湘月和費豫洲,眼里的八卦之火已經燒起來了。“你們倆,有故事啊!”
黎湘月冷臉對黎川說:“你要么送他出山,要么哪撿的你還把他扔哪去!”
“無情!”黎川裝模作樣的為費豫洲鳴不平。
費豫洲坐起來,沉著面孔,認真的說:“黎湘月,我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