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過去,“這位道長,有何貴干?”
黎川暗戳戳的指了指她手上的那小瓶酒,“大的你掂走,小的留給我。”
黎湘月:“......一口都不給你留!你個假道士,你就想著吧!”
看她要走,黎川一把撈住她的胳膊。
“你給不給我!”
黎湘月對著廚房門口大喊一聲:“九爺!”
黎川被她這一嗓子嚇得趕緊松了手。
黎湘月趁機帶著酒跑走,“九爺,玉米好了沒有呀?”
原來不是告狀......
黎川暗暗松了口氣。
看黎湘月回頭沖他做了個鬼臉,他不禁笑了一下。
結果一扭臉,卻被黎響給嚇了一跳!
黎響不知道啥時候蹲他門邊,張著那倆熊貓眼,幽幽的盯著他。
他頓時來氣,“你個好哭鬼,你瞅啥!”
這一大一小隔著門縫大眼瞪小眼了許久。
黎響最先開口:“注孤生!”
黎川雙眼瞬間瞪大了一圈,“你說誰呢!”
“說誰,誰自己心里明白。”留下這一句后,黎響起身晃晃悠悠的走開。
黎川望著他閑散的背影,兀自咬牙切齒了一陣。
黎湘月啃了玉米棒子,帶著一大一小兩瓶酒去護林隊。
她到的時候,黎長生還在跟護林員們開早會。
看到她出現,護林員的隊伍里嘩然一片,有打口哨的,有起哄的。
黎長生一聲冷喝,讓他們一個個都老實了。
把護林員包括他那賊心不死的兒子都派遣出去巡山后,黎長生才松緩板著的臉。
黎湘月把兩瓶酒從背包里拿出來。
她拍著大瓶的說:
“這是九爺要我帶給您的。其實我頭回偷打他的酒就被他發現了。”接著她又拿出小瓶的拍了一下,“這是我孝敬您的。”
“哼,就你會做人!”黎長生沒好氣道,“你當我不了解你九爺啊。他咋可能舍得給我裝大瓶的。你看看你看看,他都沒給我打滿——”
他把那兩瓶酒抓在手上,輕輕一晃就能晃出里頭酒水的響聲來。
他就知道這兩瓶酒是九爺打的。
因為昨天黎湘月給他帶來的那瓶酒,裝的滿滿當當的,晃都晃不出聲兒來。
打開他手上的這兩瓶酒,眼睛對著黑洞洞的瓶口望半天都看不到里頭酒水的光亮。
“下回。”黎湘月哄他說,“下回我一定給您打滿到溢出來。”
黎長生滿意了,卻是裝腔作勢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兒你帶酒來,又為了啥事?”
“長生叔,您看你說的啥話,沒事我就不能來看您了么。”收到黎長生拋過來的“我還不了解你”的眼神兒,黎湘月嘿嘿一笑,順勢說道,“還真有點事。內啥啊叔,我那小本本,昨兒落這兒了。”
不等她說完,黎長生就從口袋里把她的小本本掏出來,丟了過去。
小本本接到手后,黎湘月從頭翻到尾,發現上面干干凈凈的一個字都沒有,不禁有些失望。
嘁!
說不給她簽名,還真不簽!
一個個的,都讓她指望不上!
“沒別的事兒,你趕緊走。我著急巡山去呢。”
黎長生真怕多留她一會兒,自己會心軟。
就是真把這個好姑娘往祠堂門前推,他也絕對不會當頭一個罪人!
他甚至敢說,山上山下,沒有人會站出來給她這個開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