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響認識到錯誤后,又自覺把自己關禁閉室反省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他去黎湘月房門口認錯。
“湘月,內啥,對不住啊。昨天我不該拿六哥跟你爸說事兒。”
房門是關著的。他也不知道里頭的人醒沒醒。
聽里面沒動靜,黎響輕拍了一下門,死要面子道:
“不管你聽沒聽見,反正我給你道過歉了啊。”
“我聽著呢。”
黎湘月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黎響被嚇一跳!
他原本以為黎湘月這會兒還在屋里睡大覺呢!
實際上,黎湘月早就起來了。
她去九爺藏酒的地方打酒,結果擱酒窖里被九爺逮了個正著。
她被九爺轟出來以后,就看到黎響在摳她那屋門板上的花紋。
還兀自在那兒自言自語。
黎響躲著她說:“你聽見了更好。”
黎湘月這會兒手里面又沒有柳樹條子,他怕啥呀。
不過他這個反應,讓黎湘月很滿意。
“知道怕就好。”
這時,九爺板著臉從酒窖里出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拎了個酒瓶。
他叱道:“上回你偷偷打走我一瓶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兒你還來!還拿這么大個瓶子裝,你咋不把整個缸都抱走啊!”
黎湘月:“嘿嘿!”
原來她頭回偷酒就被九爺知道了。
不過她承認今兒她確實有點兒......好吧,挺不厚道的。
看著九爺手上拎的比上回她用的小酒瓶大三倍的瓶子,黎湘月又嘿嘿了兩聲。
九爺質問她:“上回你打的那瓶酒,拿去給誰喝了?”
黎湘月那嘴閉得跟焊死了一樣,誰都撬不開似的。
長生叔可是交代過她,被九爺發現后,可不能暴露他。
“哼,還想瞞我。”九爺料事如神,“肯定是拿去給黎長生了。是不是想讓他給你簽名兒啊。他要是敢給你簽,川兒跑去擰斷他的手,我跟你說!你要是不想害他,就別再為這個事兒找他。”
“哎呀九爺,我找他不是為這個事兒。我的小本本昨兒落他那兒了。我去拿回來。順便——”黎湘月打了個哈欠,“求他去陳家村,辦個事兒。”
九爺愣了一下,隨即看了一眼也是哈欠連天的黎響后,轉頭對黎湘月說:“是不是因為響兒的事兒?”
被點名的黎響哈欠打了一半止住了,一下子精神了好多。
黎湘月給的答案讓人捉摸不透:
“是,也不是。”
九爺沉吟了一下,轉身去了酒窖。
再出來時,他手上掂了一大一小兩個酒瓶。
“都給你打滿了,拿去吧。”
“謝謝九爺!”黎湘月歡快的從他手上接走兩個酒瓶,還裝作一副快要抱不動的樣子,“哎喲,真沉!”
九爺臉上露出笑容,“我煮了倆玉米棒子,你吃了再去。”
“來不及啦。”黎湘月這就準備出發了,“我去晚了,就堵不住他了。”
“護林隊每天上午九點太陽出來了才去巡山。這還早著呢。”九爺背著手往廚房走,“這就出鍋了。我給你撈出來過一下冷水,你吃了再去都不耽誤。”
九爺的身影剛沒入廚房,黎川那屋的房門就開了一條小縫。
黎川從那條小縫里喊黎湘月:
“哎哎,掂酒瓶的那個,過來過來。”
他一只手從門縫里伸出來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