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豫洲,你讓開!”
黎湘月本來可以心平氣和的,一看到費豫洲,她就不淡定了。
這男人冒出來干什么!
這里頭有他什么事啊!
他過來刷什么存在感!
費豫洲一出現,黎川比黎湘月還火大!
“天天穿著我六伯的衣服在我面前晃,我忍你很久了!”黎川悔得牙癢癢,“我當初就該把你丟山里面讓毒蟲咬死!”
“道士,我早就想跟你過兩招了。”
說著,費豫洲摘掉了腕表。
“你要跟我動手,把你身上的衣服也脫掉!睹物思人。看見你這身衣裳,我就跟看見了六伯一樣。我的棍棒不打跟我六伯有關的任何東西!”
黎川稍微將棍子往后撤了一下。
黎湘月一把抄走棍子,大聲控訴他:“那你還想打我呢!我可是你六伯的親孫女!”
“我......”黎川一時理虧。他支吾了一下后振振有詞道,“我是打你嗎,我是趕你走!”
“他手里沒棍了是吧。”費豫洲迅速脫下上衣,然后撥開黎湘月,“湘月,你到一邊去,小心拳腳無眼誤傷到你。”
黎湘月:“......”
什么叫“他手里沒棍了是吧”?
合著棍子在黎川手里他怕,換這個人拿棍對著他,他就不怕了是吧!
黎湘月一棍在手,虎虎生威!
她手握長棍耍了個讓人眼花繚亂的花把式,然后左一下右一下,各往費豫洲和黎川倆人的屁股上狠抽了一下。
面對面的倆人捂著屁股,險些撞到一塊兒。
“道門清凈之地,豈是你倆打架斗毆的地方。你倆要是真想打,出去打去。”黎湘月教訓道,“比劃來比劃去的,擱這兒嚇唬誰呢。山下的三歲小孩兒都不吃你們這一套。”
費豫洲和黎川兩個大男人的窘態讓人看了發笑。
“你敢跟我動手!”黎川一手仍捂在屁股上,另一只手指著差點兒把他屁股抽成四瓣的黎湘月,“目無尊長!”
黎湘月單手拄著棍子重重的往平地上一敲,咚的一下把黎川震出了八米之外。
黎川遠遠的指著她,一副氣急敗壞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他橫眉怒目的警告道:“我跟你說,你今兒放派出所的那個東西,要是給咱寨子惹上事兒,我再跟你算總賬!”
黎湘月手一抬,把長棍丟了過去。
黎川跟躲手榴彈似的,神色倉皇的跳著躲開。
“你的棍兒,還給你!”黎湘月拍了拍手。
黎川狼狽的撿起長棍,拖著走開了。
他一路把長棍拖進屋里,然后砰的一下重重的關上房門。
又開始閉關了。
看得目瞪口呆的駱茗雪,現在信了——
她小月月在氣勢這塊兒,就沒輸過!
剛剛那道士發脾氣的時候多嚇人,最后還不是跟斗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回窩了。
費豫洲開始興師問罪了,“你之前說的,用血開祠堂,什么意思?”
“把你的衣服穿上!”見他要張嘴,強勢如黎湘月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沒有給你轉移話題!我再說一遍,衣服穿上!”
到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費豫洲郁悶了。
她怎么知道他要說她轉移話題來著。
費豫洲穿上了衣服,還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黎湘月冷漠道:“我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
費豫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