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鼓勵她:“喜歡上了就撒開了追。他是那種能結婚生子的道士。”
張璐:“噗!”
田副隊和張璐身體素質算好的,爬完臺階后,累得喘得跟牛一樣。
入觀前,黎湘月提醒他們,“小心鳥粑粑。”
田副隊和張璐循著她手指的方向抬頭看去,只見房檐下鳥雀排排站,隊形保持的相當整齊。
黎湘月:“快下雨了,它們跑這兒躲雨來了。”
一些動物天生敏銳,能夠在第一時間捕捉到天氣的變化,隨即采取應對之策。
他們進觀后不久,淅淅瀝瀝下起了如酥小雨。
黎湘月的目光在黎響的額頭上盤桓了一圈。
“咋回事,這才多會兒沒見,你腦門弄那么黑。”
黎響無精打采道:“一下雨,心情就不好。”
黎湘月:“印堂發黑,不是好事。最近少出門。”
黎響摸著腦門,“也可能是白天曬的。”
第二天一大早,九爺把他和費豫洲叫起來,進山采菌。
田副隊也起了個早,在觀里參觀了一圈,發現有個小圓門上了鎖。
出于職業習慣,他跟黎川說要去小圓門里面查看一番。
黎川沒有拒絕。
他拿了鑰匙開了門。
打開門的那一刻,田副隊還沒來得及看清里面,就見道士哐當一聲把門關上匆匆上了鎖。
田副隊警惕起來,卻聽道士隱晦道:
“你去問問你那個女同事,是不是來那啥了。”
田副隊:“那啥?”
是啥?
黎川:“九叔女的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那個啥。”
田副隊懵圈了一會兒。
“這很重要嗎?”
“要命的!你說重不重要!”
黎川說完匆忙去敲駱茗雪的門。
被吵醒的駱茗雪開門后迷迷糊糊的說:“我今天不用值日......”
黎川劈頭蓋臉問她:“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駱茗雪瞬間清醒。
這道士一大早吵醒她提這個問題,好詭異啊!
“哎,女人就是麻煩!”
黎川剛說完,就被甩了一巴掌。
啪!
打完他耳光后,駱茗雪看了看右手,然后看向被打懵圈的黎川。
“啊......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就......”
黎川有點委屈的摸著臉,“你收拾東西,我喊湘月送你下山去。”
“為神馬啊!”駱茗雪不明白。
對她的哀嚎置若罔聞,黎川又催命似的去敲黎湘月那屋的門。
“起來起來快起來,嚅血藤爬出來了。”
黎湘月開門現身。她也是被吵醒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張開,頭發也亂蓬蓬的。
從黎川手上抓走鑰匙,她一個人穿過小圓門去后院,把受到血腥味刺激而瘋長蔓延的嚅血藤趕了回去。
她一出現,嚅血藤就跟小鬼見了閻王似的,自動退縮,在雨水洗滋潤過的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詭異且猙獰的痕跡,宛如長蟒爬行。
她出來時,一身狼狽,睡衣被泥水搞得臟兮兮的。
田副隊瞠目結舌,“這道觀的后院,你們養了猛獸嗎?”
“比猛獸還兇。”黎湘月看了看跟泥坑爬出來一樣的自己,忍不住嘆息,“反正是你沒見過的東西。它其實也是一種植物,對血的味道很敏感。”
田副隊悟了。
難怪道士要他去問張璐是不是來那啥了。
“我現在能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