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山一家的到來,給黎寨添了一份喜慶。
更值得可喜可賀的是,黎景山的爺爺和父親將黎湘月太叔公的骨灰送來了黎寨。
曹縣長得知有人通過網絡來認祖歸宗,不辭辛苦來到黎寨看情況。
他有些擔心來認親的人居心不良,于是建議黎湘月:
“湘月族長,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什么的?”
黎湘月搖頭,“沒那必要。”
曹縣長還是很憂慮,“你就這么確定他們是你太叔公的后代嗎?”
“確定。”黎湘月沒有一絲疑慮,“我第一次見到黎景山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他們來這里也沒別的訴求,就是想我太叔公落葉歸根,把他老人家的遺骨送歸故里。是我們強烈要求,把他們的名字加到我們黎氏的族譜上去的。畢竟大族長這一脈的人,本來就很少。”
“是這樣嗎?”曹縣長愣了愣,“他們來這里后沒提別的要求嗎?”
“不是每個人都把利益看得很重要。他們在京城的四合院里住得得勁著呢,壓根兒沒必要圖謀我們寨子里什么,還要捐錢給寨子里修路。”看到曹縣長面露慚愧之色,黎湘月笑了笑。“不過我伯伯也就是黎景山的父親,希望我開祠堂的時候能把黎景山帶進去。”
曹縣長就怕這些人是沖著黎寨的祠堂而來。
他當即豎起耳朵仔細聽。
黎湘月:“不過我沒答應。如果他像進祠堂,我還可以考慮考慮。黎景山不行。”
曹縣長大膽推測:“因為他有白化病嗎?”
黎湘月遺憾的嘆道:“沒錯。他一旦進了祠堂后在里面受傷,那可就麻煩大了。就算他有命出來,能不能治得好還是一回事。”
曹縣長聽得出來,祠堂里面危險重重。
費豫洲提著竹簍和柳氏回來,他褲腿卷得很高,顯然是下河干活兒去了。
曹縣長聽說過費豫洲的來歷。
他小聲跟黎湘月調侃兒,“這個大少爺,都快本土化了!”
黎湘月涼涼一笑,“他遲早要走。”
看他倆挨那么近,還在他眼皮子底下交頭接耳,費豫洲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他盯著曹縣長,“真是稀客呀!”
曹縣長笑呵呵:“你不也是客嗎。”
費豫洲也呵呵,“我是常駐嘉賓!”
曹縣長多加了一個形容詞:“名不正言不順的常駐嘉賓。”
費豫洲反唇相譏:“您就名正言順啦?”
曹縣長:“我名正言順的來這里工作。費先生,您呢?”
費豫洲冷冷一笑,“我不介意多一個情敵!”
曹縣長一怔,隨即抬起戴婚戒的手,“費先生,您的危機感也太強烈了吧。”
他和他老婆相親相愛著呢!
費豫洲表情一松。
他不覺得黎湘月會考慮一個已婚男士!
“湘月!”柳氏放下木盆,鄭重其事的跟黎湘月提了個事,“奶跟你說個事,奶想把你叔那塊地過戶給景山。”
黎湘月詫異,“奶,那小滿咋辦?”
雖然那塊地在她的名下,可等小滿長大有資格繼承了之后,她總是要把地方還給他的。
但是奶奶卻說要給黎景山!
柳氏說:“咱這兒地方夠大,將來蓋新房子,足夠給小滿小朔他倆了。他倆就是成家,也能住的下。景山他擱外面那么長時間了,好不容易尋回來了,有個自己的地方,住得還能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