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的人出不了江都?是周大人幾天前派去京城的那個嗎?為什么?”
“哪來那么為什么?”鄭天一突然靠近陳佳月,瞅著她笑道,“小嘴巴怎么那么問題呢,是不是幾天不親,就哆嗦了?”
“啊?”
“啊!”
陳佳月前一個啊是疑惑問,后一個啊是驚嘆句。
鄭天一剛說完話,就攔腰把陳佳月抱起來,往屋里走。
天已亮,家里的仆人已經起來干活,剛好看到這一幕。
在民風傳統的大同里,這種畫面,他們哪里見過,嚇得紛紛靠墻站,臉貼著墻面。
但又因著鄭天一平日里的親和,有膽子大的,偷偷扭臉過來看。
觸及到那些仆人偷看的目光,陳佳月原本已經紅得像晚霞的小臉蛋更加紅了,感覺一掐就能出血。
“夫家!”陳佳月把臉埋進鄭天一的胸膛,小拳頭一邊慌亂地捶著他,“大家伙看著呢,你快放把我下來!”
“有人看嗎?”鄭天一抬頭看向那幾個靠墻站的仆人,然后聲音故意放大,“沒人呀,我都沒看到。”
一聽鄭天一這話,那幾個仆人先是對看了一眼,然后馬上跑開。
“你看!真沒人!”
“夫家,你耍賴!”陳佳月嘟著嘴道。
鄭天一俯下臉,輕啄一下陳佳月嘟起的紅唇,“這也叫耍賴?來,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耍賴!”
說著,鄭天一抱著陳佳月加快了腳步。
接著下來的一個時辰里,這姑娘的嘴里,就沒辦法兩個字連著說。
早起的陳佳蘭來找鄭天一,聽到動靜后,立即紅著臉走開了。
但是剛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她回頭看向鄭天一的房間。
里頭,陳佳月的旎噥聲仍舊。
陳佳蘭原本微紅的臉,淡了下來,她失落地低下頭。
從接她回來后,夫家從未碰過她。
林宅有姐姐在,夫家不碰她,她還能理解。
可是在平縣時呢。
那會,他們明明住在一間房里。
可是夫家什么也沒做。
不僅什么也沒做,連同床都沒有。
那天晚上,夫家睡在地板。
陳佳蘭垂著的臉,鋪滿了失落。
夫家……
是不是嫌棄她?
畢竟她曾落入雷正平的手里,還是一個盜鹽賊。
有過這樣的經歷,如果是別的男人早就休妻了,夫家不休她,算是一個好夫家了。
哎!
這就是她的命吧。
陳佳蘭默默地走開了,精致美麗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當天夜里,就有消息傳來,帶著密信前往京城的周樂安,夜宿的驛館發生了嚴重的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