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一看了一會周樂安,才道,“大人!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派過人去京城?”
對于周樂安來說。
鄭天一這完全就是答非所問,他等了一個晚上,鄭天一卻給了他一疊白紙,他說戲君是死罪,他卻問他有沒有派過人去京城。
即使心里惱怒,但畢竟多年為官,喜怒哀樂,不形于色,周樂安還是能做到。
“先生,你放心吧!候爺生辰那天,我已經先派人快馬加鞭去京城送信給老師,我們進京后,老師會帶我們入宮。”
周樂安以鄭天一是擔心進京后,沒辦法入宮面見國君。
聽完周樂安的話,鄭天一從懷里重新拿出一疊紙遞給周樂安,這一疊紙同樣是空空如也的白紙。
“先生,你這是何意?”就算素養再好,鄭天一接二連三地給他空白紙,周樂安的怒已經浮在臉上。
鄭天一道,“大人,您別生氣,戲君是死罪我又怎會不知,我給你的是加密信。”
“加密信?”周樂安看著自己手上空空如也的紙張,驚訝地道,“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些紙上有文字?”
“是的!既然蜂窩煤能給我朝帶來大量財富,那大人您說這制煤技術算不算是機密文件。”
“那肯定是機密文件。”
“大人此去京城,路途遙遠,這一路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現在江都就有別國的……”
鄭天一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周樂安自然明白,鄭天一是讓他防著慕容芷嫣。
慕容芷嫣手段了得,手底下有各路高手,如果真被她盯上,那這制煤技術會不會落進慕容芷嫣的手里,周樂安心里真沒有底。
“先生分析得對,是得防,但是……”周樂安看著自己手上的空紙,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這紙上真有字?”
鄭天一淡笑,“不僅有字,還有圖。”
周樂安原本捏著空白紙的手,變得小心翼翼,他捧著那一疊空白紙張問鄭天一,“那到時國君如何看得到里面的字?”
鄭天道,“我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把制蜂窩煤的技術寫在密信上,只有國君的玉璽蓋到上面后,字才會顯示出來。。”
“先生還會此術?”周樂安極為震驚,同時又有些不信。
什么材料寫出來的字,要用國君的玉璽蓋了才顯示了出來。
這材料還能有思想,遇到玉璽才跑出來?
鄭天一不會框他吧。
“大人您這是不信我?”鄭天一說著,便伸手想把周樂安手上的空白紙拿回來。
周樂安急忙后退,不讓鄭天一拿,他陪著笑臉道,“先生智慧超群,我又怎會不信呢,周某只是太過震驚罷了。”
連服了鶴頂紅的人都能救活,周樂安心里雖然有疑惑,但是還是偏向相信鄭天一。
而且這是戲君,如果玉璽印上去,沒有字顯示出來,他遭殃,那鄭天一也跑不了。
沒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鄭天一這么聰明的人。
周樂安把手上的那疊紙,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才離開。
周樂安剛走出林宅的大門,陳佳月立即著急地開口,“夫家,那些紙上并沒有字呀,要是周大人真把那些紙給了國君,那我們怎么辦?”
那些紙是鄭天一讓陳佳月準備的,陳佳月就是隨意拿了一張大白紙裁成一張張類似藥方那么大的紙張,她并沒有在那些紙上寫任何字。
也可以肯定鄭天一沒有寫,因為她剛裁好那些紙,周樂安就來了。
“哈!”
鄭天一打了一個哈欠,他雙手舉起,伸伸懶腰,扭扭脖子。
“沒事,那些紙到不了國君的面前。”
說著,鄭天一又打了一個哈欠,“一個晚上沒睡好,困死了!”
鄭天一拉過陳佳月的手,“昨晚你也沒怎么睡,走,咱們回去補覺去。”
“不是!”滿腦子疑惑的陳佳月站著不肯走,“夫家,你怎么知道那些紙到不了國君面前。”
鄭天一淡聲道,“周樂安的人都出不了江都,他手上的紙又怎么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