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詩!”
當鄭天一寫完歌詞時,慕容芷嫣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這字上。
她嘴里大贊著好詩,手里興奮地舉起琵琶。
纖纖玉手,在弦上一撥,悅耳的琵琶聲隨既響起。
“先生,您請看!”
慕容芷嫣撥弦的動作加快,身體亦隨著琵琶聲舞動。
琴聲悠揚,舞姿輕靈。
千妖百媚!
她手臂上巾帶隨著她的動作而飄動。
瞧著此畫面。
鄭天一不由得想起李白的一首詩。
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空。
霓裳曳廣帶,飄浮升天行。
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有意而為之。
鄭天一覺得,慕容芷嫣這個舞跳得有些久,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如此美麗的女子,他鄭天一就一點也不欣賞?
并不,鄭天一也是男人,如果平常,如此美麗的女子,他肯定會安下心來欣賞她的舞姿。
但現在不是平常,慕容芷嫣也不是尋常女子。
天上不會有掉焰餅這種好事,慕容芷嫣貴為一國公主,就因為一首詩文,把自己打扮成這般模樣,屈尊重為了一個地位低下的男人跳舞?
除非背后有更大的利益。
慕容芷嫣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制煤技術?
很顯然不是,燕國并沒有原煤。
醫術?
應該也不是。
他學的是外科,在這個大陸,他的救治方法就是古怪可怕的行為。
除了陳家姐妹,未必有人敢學,敢用。
況且,就醫術的話,也不值得慕容芷嫣下那么大的功夫。
因為,她貴為一國公主,身邊又怎么可能缺少好的大夫。
不是制煤術,也不是醫術。
那會是什么?
“先生!”
就在鄭天一陷入頭腦風暴時,慕容芷嫣突然來到他的面前。
她雙手抱著琵琶,半蹲在鄭天一的面前。
剛剛結束跳完舞的她,呼吸微顫,香汗淋漓,身上的香味愈發的香濃。
“公主,你這是?”
鄭天一不解地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慕容芷嫣。
“請先生親手摘下我的面紗吧。”慕容芷嫣殷切地道。
“??”
“既然之前說了,揭面為頭魁者舞一曲,芷嫣自不會食顏,請先生現在摘下我的面紗吧。”
這個請求,慕容芷嫣還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她心里有些急。
因為剛剛她舞跳到一半時,發現鄭天一突然走神不看她了。
居然有人在她跳舞時走神,而且還是在她這身裝扮之下。
她心不甘也不服。
這個男人憑什么不動心,不迷失。
面紗下的貝齒輕輕地咬了一下櫻唇,眸了里有一股陰狠,一閃而過。
既然這個男人躲過她的舞姿,那她就用那個辦法。
見鄭天一還是不為所動,慕容芷嫣輕輕拉起鄭天一的手,往自己的耳朵。
她握著鄭天一的手腕,把他的食指往掛在耳邊,面紗的繩子上放,然后輕輕一扯。
白色的面紗從慕容芷嫣的臉上,徐徐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