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嫣并不是對所有她想要籠絡的男人,都是這身打扮,只有遇到她覺得非得不可,且對方很厲害的男人時,她才如此打扮。
這些年來,她這身打扮沒超過五次。
因為絕大多男人,根本不用她這副打扮,只需要一般打扮,然后隨意舞一曲,他們就已經對她服服貼貼的,她的許許多多情報,就是這樣拿到手。
燕國許許多多的國家商貿,也是她這樣談成了。
慕容芷嫣叫了一聲先生,就沒有下文了。
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跳舞。
鄭天一不解地看向慕容芷嫣,發現慕容芷嫣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后。
鄭天一的身后,正是剛剛被他澆滅的香爐。
“哦!”鄭天一回頭,看著那香爐道,“這香氣我聞著有些頭暈,所以就滅了。”
慕容芷嫣眉眼彎彎,鄭天一看不到她眼睛下的臉,但是感覺她到在笑。
“先生是怕我在香爐里下毒?”
鄭天一微怔,既而笑笑,“公主真是冰雪聰明,什么也瞞不過什么公主。”
慕容芷嫣沒有回鄭天一,只是靜靜地看著。
面前的這個男人,和她以往遇到的男人,終究是不同的。
她要圍獵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是面對她這么揭穿,以前的那些男人,全都是極力否認。
他們通常的理由,就是自己對香氣過敏之類的借口。
直接承認的,鄭天一還是頭一個。
就跟之前破解老夫人的危機一樣,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所以……
慕容芷嫣的眸色微沉。
要圍獵這個男人,以前的手段恐怕不成。
轉瞬之間,慕容芷嫣瞳仁里的深沉,變成了興奮。
就像山谷里的餓狼,遇到了一只肥美的羔羊。
越難圍獵的男人,她越興奮。
只是,她和鄭天一,到底誰是狼,誰才是羔羊。
到底是誰在圍獵誰。
這個問題,慕容芷嫣從來沒有想過。
慕容芷嫣輕笑,“先生是個真性情的男人”
說著,她朝門外道,“來人!”
話音剛落,立即有一個宮娥推門進來。
“先生不喜歡香氣,把香爐撤了。”
宮娥剛出去,慕容芷嫣又踩著步子,往鄭天一這邊靠過來。
“鈴鐺,鈴鐺!”
她一移動,腳上的鈴鐺就響起來。
“先生!”慕容芷嫣道,“在跳舞之前,我有一個愿望,希望先生能答應。”
“公主,你但說無妨。”
“從拿到先生的詩文之時,芷嫣實為大喜,真沒想到在江都還能讀到此等佳作,這幾日芷嫣每日都反復拜讀,但只有一半,芷嫣殷切地想拜讀另外一半。”
“那有何難。”
那天在失神的狀態下寫了一半,既然已經寫了一半,全部寫完也沒什么。
一聽鄭天一這話,慕容芷嫣的眼睛馬上一亮,既而立即對著門外大聲道,“來人,備紙和墨!”
一分鐘后。
鄭天一拿起案臺上的毛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他真用不慣毛筆。
用毛筆寫出來的字,別說別人了,就是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自己。
哎,不管了。
“公主,讓你見笑了。”
說完,鄭天一便把《強軍戰歌》完整的歌詞寫下來。
落在紙上的字,仍舊丑得不像話。
慕容芷嫣站在一旁看著,她既驚嘆又懷疑。
為什么字寫得那么丑,卻能作出那么好的詩文。
這個鄭天一是真的字寫得丑,還是他故意寫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