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伏在案上寫寫畫畫的鄭天一,沒有抬頭。
“先生,為什么要在船上鋪草和放草人?”
從來不問鄭天一的小果,這一次忍不住好奇問了。
“草船借箭,跟諸葛先生學習。”
“草船借箭?諸葛先生?”
草船怎么借箭呀,它又不是人。
“哦!”小果突然興奮地道,“先生,我明白了。”
“哦?”鄭天一放下手里的筆,抬頭看向小果,“你明白?”
跟了他那么久,這小子開竅了?
“先生一定要是給那些草人施法了,所以它們可以自己去借箭。”
“……”鄭天一不想說話。
他為什么要期待呢?
“先生說這法子,是那個什么諸葛先生發明的,那他應該也和杠桿是兄弟吧。”
“……”
諸葛亮和杠桿原理是兄弟。
他說是,就是吧。
“先生,什么時候出發去借箭。”小果有些迫不及待。
“等。”
“等?到幾時呢?”
“等天黑。”
天剛黑,小果就從外面沖進來。
“等!”
小果得到的仍然只有一個等字。
“啊?還要等。”
“嗯。”鄭天一看向窗外。
入了夜,從窗外灌進來的風也變冷了。
柏錕的書房內。
李尋正喋喋不休地跟柏錕數落鄭天一的不是。
他說鄭天一大費周張,浪費了那么人力物力弄那些個草船草人,現在卻擺著不用,是何居心。
鮮少說話的李歡也道,“大統領,這些年光景不好,軍費本來有限,如果不用,著實是浪費。”
從中午開始,柏錕也在等鄭天一的消息。
可是夜都開始深了,也沒等到鄭天一的任何消息。
柏錕連忙派人去問。
得回來的消息是:等霧。
聽到這個消息,李尋當然是馬上嘲諷一翻鄭天一,還說他是不是怕了,所以才拖延時間。
下半夜,睡得正想的小果,被鄭天一揪起來。
一聽到要去借箭,他頓時不困了。
鄭天一吩咐小果去邀請柏錕和他一起去借箭。
船上,鄭天一已經備好酒和菜。
“先生,你這是……”
看到那一桌酒和菜,柏錕有一些些不開心。
他是來跟他去借箭,不是來跟他吃吃喝喝的。
“大統領,來,陪小弟喝一杯。”鄭天一給柏錕倒了一杯酒。
柏錕坐下,但是沒動眼前的酒,“先生,現在應該不是喝酒的時候吧,我記得先下的護衛來邀請我,說的是和先生去借箭。”
“哈哈!”鄭天一大笑了一聲,“借箭的過程,很無聊且時間有些長,不喝點酒多無聊呀。”
鄭天一把桌上倒滿酒的酒杯拿起來,遞到柏錕的面前,“大統領,你放心,等我們把酒喝,箭就借夠了。”
柏錕將信將疑接過酒杯。
沒過多久!
“這面前不遠,就是燕軍了!”柏錕放下酒杯大聲道,“快調頭!”
“不用調頭,繼續前進。”鄭天一跟著道。
“先生!”柏錕滿臉的焦慮,“前面就是燕國的軍船,不能再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