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錕重新拿起酒杯,準備喝時,突然停下來,他看著鄭天一平淡的臉色,柏錕頭微微一則,“不對不對。”
鄭天一急忙問,“大統領,哪里不對?”
“先生你不對。”
“我?”鄭天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我哪里不對?”
“你的表情不對。”
“?”
“怎么我說魯國無條件和大同結盟,你怎么一點也不激動。”
這幾天的相處,他知道鄭天一不像一般平民,他心懷著大同這個國家。
這樣的人,聽到魯國要無條件和大同結盟,沒有理由不激動呀。
除非……
“難道……”柏錕看著鄭天一道,“此事,是先生所為?”
鄭天一淡笑不語,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是我家先生,還能是誰?”一旁的小果忍不住自豪地道。
柏錕一臉的驚喜,“真是先生所為?”
原來,他的驚喜全部來源于鄭天一。
鄭先生呀鄭先生,你為什么現在才出現,要是早幾年,大同也不至那么慘。
鄭天一一本正經地道,“為了他們魯國的皇子,我們沒刀沒人的沖過江和燕軍干架,總是要點東西辛苦費嘛。”
“嗤!”內室里,正在低頭整理箭支數量的陳佳蘭突然笑了。
正在擦箭頭的陳佳月停了下來,縫制衣服的陳佳然也停下,她們問陳佳蘭笑什么。
“四姐姐,小七,我沒笑啥,只是夫家借到那么多箭,我心里開心。”
陳佳蘭沒有和陳佳月和陳佳蘭說實話。
因為陳佳月心里只想跟鄭天一出去打架,陳佳然心里只想著給鄭天一給多幾個衣服。
她要是說了,她們未必想聽。
其實陳佳蘭笑的是鄭天一剛剛那一句話。
好一個為了他們魯國的皇子,我們沒刀沒人的沖過江和燕軍干架,總是要點東西辛苦費。
要是不知,還以為大同為魯國付出了多大犧牲呢。
明明就是利用褚景善落入慕容芷嫣手里這個契機,奪回綿都,另外要魯國以后保護大同,和讓大同去魯國掙小錢錢,
一年前的鄭天一是個流氓。
一年后的鄭天一也是個流氓。
但是一年前的鄭天一是個對妻子十惡不赦的流氓,一年后的鄭天一是敵國十惡不赦的流氓。
一年前那個鄭天一,陳佳蘭恨得要死。
一年后這個鄭天一,陳佳蘭愛得入骨。
“先生所言極是。”柏錕有些擔憂地道,“雖然對岸的燕軍實際只有三萬,但是我們兵力更少,只有一萬五,這一仗我們未必能贏。”
“是贏不了。”邊上的李尋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