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雕花窗漏下的一絲縫隙,兩只喜鵲偷偷向內張望。
書案邊,寧綺和夏侯月吻得忘乎所以。
兩只喜鵲是個學人精,見此,也情不自禁嘴對嘴啄了起來。
謝運和一眾北國士兵:“……”就挺禿然的。這年頭,鳥都虐狗!
謝運過去忍不住想要上前,卻終究按捺住了躁動。
公主殿下在寵幸那位質子,絕不能去打擾。
他只有一個腦袋,不夠砍頭的!
北國的一群士兵心知肚明:看謝統領這欲言又止的神色,竹屋內發生的畫面,絕對是不可描述的。
竹屋。
花香四溢。
攝政長公主夏侯月紅衣似火。
質子殿下寧綺白衣勝雪。
他和她銀發交纏,那一吻,像是欲念墮落深淵,少年少女浴火焚身,淪陷徹底,難解難分。
直到她有氣無力滑落在書案,他終于舍得放開夏侯月,“公主殿下,真是美味極了……”
耳力極好的謝運:“……”耳根爆紅!
他現在有點搞不懂了,質子殿下和公主,到底誰才是主宰的那一個?
該不會是,不可一世的小公主被質子逼迫了?軟禁了?
云雨之后的少年少女打開房門,謝運和北國士兵快速低頭,一眼都不敢看,單膝跪地道:
“臣等,恭迎攝政長公主和質子殿下回宮!”
此刻——
夏侯月還被寧綺抱在懷里,少女全身被鎖鏈束縛,像極了失去自由的金絲雀兒。
特別是,這一副畫面,還是在她的臣子跟前!
她公主的臉面都丟光了……
夏侯月迫切看向寧綺,羞怒,“小奴隸,快替本公主解開。”
她不再低聲下氣哀求他,像朵只能依附他的菟絲花,
又恢復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的態度……徹底變了。
寧綺寡薄地笑了一下。這女人,如今謝統領率兵趕過來救她了,
她終于可以跳出他這座火坑了,
有了倚仗和底氣,又開始翹起了狐貍尾巴,開始看不起他的身份了。
可她越在乎臉面,他偏偏要讓她丟人現眼!
寧綺掐緊她小臉,一字一句,近乎瘋狂的殘忍:
“公主,做了我整整兩年的禁臠,這滋味兒如何?
每日被鎖鏈纏身,行動的時候,鎖鏈總會叮咚作響,
鎖鏈的長度只夠到竹屋三米外,連那道鐵絲門都出不去,
還有一群兇獸成日看著你,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種被我囚禁的恥辱,公主應該十分難忘呢!”
夏侯月哭紅了眼尾,委屈極了:“寧綺,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讓她的難堪被所有臣子聽見!
她試圖掙扎,卻被少年不要命一般禁錮,
“公主,你是我的禁臠,而本質子是你的主人。
主人囚禁你,不過是在寵愛你而已。何來羞辱?”
夏侯月淚如雨下,清冷:“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狂徒拿下!
關進囚籠,除非本宮吩咐,否則誰也不許放了她!”
直到寧綺被謝運關進玄鐵牢籠,那妖異絕色的少年,仍舊對她不依不饒,近乎偏執:
“公主裙下死,本質子做鬼也風流,”
“給我堵上他的嘴!”
夏侯月崩潰,早就殺紅了眼。